慕時雨淺淺喝了一口,想起夢境中赫連川固執地在她手心裡寫下的字,笑得格外寵溺和溫柔,見她已經喝得神志不清,直言道:
“北帝。”
“你想得美,色令智昏了?”
尉遲芷君捂著肚子笑彎了腰。
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很清楚慕時雨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一臉“你想不開了嗎”的表情,顫抖著問:
“是真的?”
慕時雨喝得很少,神色清明,點了點頭,隨後轉移話題:
“對了,芷君,你怎麼娶了兩位夫郎?還是雙生子。”
尉遲芷君喝了酒,雖然震驚,但很快被慕時雨轉移了注意力,一臉無辜地道:
“戰場死人堆裡刨出來的時候只有阿飛一個,誰知道翻開他,底下還有一個阿揚。”
她抱著酒瓶喝了一口,湊近慕時雨,有些迷茫地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喜歡的是誰,兩人又全都喜歡我,就都收了。”
皆大歡喜,何樂不為?
她又不是養不起。
“雙生子喜歡上同一個人並不奇怪。”慕時雨奪走她的酒瓶,給兩人倒了一杯。
她對別人的感情一竅不通,不敢過多指點。
“最後一杯,喝了睡覺。”
尉遲芷君望著酒杯,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淚如雨下,苦澀地道:
“時雨,我爹他認為阿飛和阿揚是敵國士兵,趁我不在,給他們灌了藥,雖然不影響同房,但我這輩子都沒辦法生下他們的孩子。”
“還有這種事情?”慕時雨差點被酒嗆到,再怎麼匪夷所思,灌藥的人是她親爹,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為什麼?”尉遲芷君趴在桌子上哭了很久,最後竟然睡著了。
慕時雨喊來阿飛和阿揚,讓他們把她抱了回去。
望著他們的背影,想到城主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再也沒辦法安心留下,回到了北靜王府。
天山綿延上千公里,像一柄巨劍橫在雪城和境外結冰的海域中間,並非全都被雪覆蓋,天師府的位置就在溫度適宜的地帶。
天師府前面是草原,後面是比銀滄雪山天池更大的湖泊,美得宛若仙境。
慕時雨推著赫連鏡的輪椅走在草原上,遠遠就見到盤腿坐在湖泊邊釣魚的張天師。
已經九十九歲的張天師身穿紫色道袍,白髮用桃木簪整齊束在頭頂,慈眉善目,渾身氣質超然,眼神清澈祥和,看一眼就好像是對心靈的洗禮。
慕時雨暗歎:總算見到外貌和年齡符合的強者了!不然她真會以為修道能長生不老。
國師凌羽只是鶴髮童顏,面色和年輕人一樣紅潤。
荀霧那容貌就太過分了些,赫連鏡也是,年齡最少四十歲,看起來卻只比赫連川大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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