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眼裡有一絲反抗,不等他求饒,直接拆了四肢裝進罈子裡,其他街道都聽到了行宮傳來的慘叫聲和痛苦求饒的聲音。
崔家和謝家安然無恙,崔榮和謝長華兩位家主擦了擦額頭的汗,鬆了一口氣。
這時那些人才明白,崔家和謝家為何急著交出五百多萬白銀。
再厲害的世家都不敢挑戰暴君,這樣做太過愚蠢,更何況他們現在與外面失去了聯絡,跟嗷嗷待宰的小肥羊沒什麼區別。
“陛下,草民願獻出五萬黃金。”
“臣願獻出五十五萬白銀!”
“草民願獻出兩百萬三十八萬白銀!!”
“臣願獻出二十萬白銀。”
……
戶部司快速記錄著,早就查清了青州這些富得流油的官員和商人的底細,擬定了合適的數目,但凡發現說出來的數目低了,都會和那些反抗的人一個結局。
青州原屬於南越,各種資源都極其豐富,加上水陸運輸便利,經濟發展得很快。
當初赫連川攻佔南越後還減當初高額的賦稅,後來專心對付東啟就一直沒有怎麼管過青州,養了幾年早就肥成了豬,該宰了。
赫連川和慕時雨在一起後,多多少少收斂了些,本來有耐心和這些人好好談,可惜總有人找死。
月色高懸,琴聲悠揚,宴會上卻殘肢遍地,血流成河,清涼的風帶來了濃郁的血腥味兒。
畫面詭異到了極點,錦衣玉食的人們哪裡承受得住,已經有些膽小的女子暈了過去。
“陛下,已經算出來了。”戶部司蘇廷呈上最終的數目。
赫連川掃了一眼上面的數字,眼裡的寒霜漸漸消散,給每個捐款的家族都賞了一塊牌匾。
目睹暴君嗜殺的人們抱著和靈位大小的牌匾,乖乖寫上家中銀錢存放的地方,排著隊等待訊息,等待暴君拿到錢後放他們回去。
赫連川收斂了眼底嗜血的殺意,微微側首,遠遠地看了一眼慕時雨。
慕時雨正打量著舞臺上臨危不亂靜坐著的南弦,衣服都被染成了紅色,殘肢已經堆到了他身邊,都沒有任何反應。
她懷疑他眼睛有問題。
赫連川散去的殺意再次湧現,手指微曲,緩緩收緊,隨即鬆開,手背輕輕一推,桌上精美的酒杯攜帶著極強的力道朝南弦腦袋飛去。
一旦命中,錢兆口中人間尤物的腦袋就會變成一團爛泥。
慕時雨沒想到赫連川會親自出手殺南弦,想都沒想,下意識救人的反應扔出筷子,消減了力道,將兇器釘在了對面的花樹上。
強勁的氣流捲起了南弦額邊自然垂落的髮絲,即將死亡的危險,終於讓他有了反應,有一絲釋然。
可突如其來的筷子讓他眼裡的絕望蔓延。
慕時雨扔出筷子後才發現酒杯是從赫連川的位置扔出來的,轉頭看向沉著臉的赫連川,暗道不妙。
誰能想到他突然出手,都已經丟出去了,她揉了揉眉心,起身來到了那顆花樹下。
酒杯由黃金打造而成,鑲嵌著寶石,慕時雨控制了些力道,但還是變形了。
她取下酒杯,往赫連川的方向望去,見他衣袖飄飛,大步離開了宴會的花園,快速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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