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章輔公佑造反了
“五萬!”
“碰!”
“三索!”
“碰!”
“你也別碰了,我胡了!”李秀寧從李道貞手中抓起三索,得意洋洋的道:“給錢,給錢!”
陳應剛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憑藉著自己的經驗,然而陳應忽略了李秀寧、李道貞、何月兒她們學麻將的速度,五圈之後,諸女基本了熟悉了規則,打了一天之後,陳應基本上輸贏參半,一天之後,就已經開始輸多勝少。
看著面前最後一張十貫的紙幣被李秀寧抓在手中,陳應頹廢的道:“我輸光了,不打了,不打了……”
李秀寧搖搖頭道:“不行,再玩會,沒錢我借給你,自己人不算你利息!”
陳應正準備捨命陪君子,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陳應側耳傾聽著急促的馬蹄聲,接著凌亂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這是一座臨時徵用的農家院子,屋子佈設簡陋得很,堂屋中間是根給煙燻得黑的木柱子,石礎子坑坑窪窪的,挨著柱子是張簡陋的、縫隙差不多能塞進手指頭的桌子,四張榆木條凳,角落裡是灶臺,正當火塘燒著,使得屋裡比外間要暖和許多。
外院門口距離正堂不過十幾步,門口就算是咳嗽一聲,屋裡都可以聽見。李秀寧聽著凌亂的腳聲,知道肯定有事,就指著馬三寶道:“三寶,你過來打幾圈!”
陳應起身披上大氅來到屋外,武德六年的臘月,關內道境內已經是極寒的天氣了,陳應他們在馬車內,有暖爐,有火炕,自然不感覺到冷,現在外面負責駕駛車輪,或者隨扈的將士,卻痛苦不堪。
陳應雖然穿著棉衣、棉褲,披著大氅依舊明顯感覺著寒冷。不多時,陳應視線中就出現了郭洛的身影,此時郭洛雖然帶著火車頭帽子、厚厚的羊皮手套,然而眉毛和鬍子上卻結了白霜。
看著郭洛凍成這個樣子,陳應指著廂房道:“先不急,進屋再說!”
陳應讓人給郭洛以及其麾下的親衛將士一人一杯熱肉湯,眾人圍著火爐烤著火,好一會兒,郭洛將一封信遞到陳應手中,道:“主上,剛剛從長安傳來訊息!”
陳應開啟信,還沒有來得及看。
郭洛苦笑道:“三天沒有接到長安的訊息,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就帶著人往前方探查,果然出事了!”
原本按照計劃,陳應應該進入原州境內,從蕭關進入關中,突如其來的寒流,打亂了陳應的計劃。狂亂的寒流,仍舊是天空的主宰,人類在大自然的淫、威之下,仍舊顯得渺小不堪。
厚厚的火車頭帽子、厚厚的羊皮手套以及羊皮睡袋已經無法抵禦來自嚴寒的侵襲,已經深到將近三尺的積雪,深及馬腹,戰馬在積雪中行走變得非常困難,天空變得霧濛濛的,空中全是半凝結的水霧,這些水霧不是被太陽蒸發出來的,是氣溫過低,從空氣裡凝結出來的,輕飄飄的浮在半空專門害人。
哪怕安西將軍在西域待了三年,卻感覺關中的冬天居然比西域更加寒冷,有帳篷跟沒有一樣,點著了火爐,帳篷裡依舊呵氣成冰,火苗子竄起來兩尺高,依舊感受不到多少暖意。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陳應的補給出了問題,原本從疏勒到長安,陳應一路行走,前面有猛虎義從負責就近安排補給問題,讓陳應從疏勒攜帶著足夠的糧食和燃料抵達長安,這根本就不是現實的事情。
可是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寒流,不僅加速了陳應所部的煤炭和木炭的消耗,最重要的是,陳應由於速度降低,同樣的時候,同樣的補給,卻僅僅走了計劃路程的一半,一百六十里的中途,就是陳應所部無法逾越的屏障。
郭洛接著道:“在平涼,我們的猛虎義從秘密補給點,遭遇到不明身份的敵人進攻,留守平涼的六名猛虎義中炭毒而死,不過,我檢視過現場,沒有搏鬥的痕跡……”
陳應看著密信的上的內容道:“難道就是因為這封信?”
信中的內容是說李建成在刑部天牢險些被國紹綱殺死,不過事隔多日,李建成同樣也轉危為安,這個訊息其實已經失去了效用。
“應該不像。”郭洛道:“要不然,這封信不會出現在這裡!”
陳應想了想道:“還沒有來到長安,有人已經盯上我了,這只是給本大都護一個警告,我們的人可以說是在這個世界上最瞭解炭的人,怎麼可能中炭毒?從靈州開始使用煤炭以來,本大都護麾下,還從來沒有出現了中炭毒而亡的人,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這種失誤,你相信會有這麼巧合嗎?”
郭洛搖搖頭道:“我也感覺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