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式獨棟木屋的小庭院中,金髮女生和黑髮女生並肩站在北原家的門口。
一分半鐘過去了,敲了三次門,無人回應。
高梨絮風始料未及,好不容易把茉優帶了過來,北原同學竟然好像不在家。
“可能不在家,也可能在午睡。”柏木茉優心知肚明,故意提議說道:“給他打電話問問。”
高梨絮風后退兩步,仰望木屋的二樓窗戶,然後收回視線,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可能在棋院練棋,還是別打擾他訓練了。”
柏木茉優太瞭解絮風了,口是心非,再次積極提議道:“我們等晚上再來,他應該就回來了。”
她既然敢這麼大膽地提議,就敢篤定,絮風肯定會拒絕。
高梨絮風轉過頭,詫異地看著柏木,眼神越看越古怪,說道:“你怎麼突然變積極起來了。我總感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
“哪有內幕。”柏木茉優風平浪靜,為自己辯解道:“我只是想通了而已,反正來都來了,至少為了對得起我剛才鼓起的決心,也總得見那傢伙一面。”
聽她這麼說,高梨絮風無奈地洩了一口氣,說道:“算你透過稽核。走吧,撤。”
“還有,不是‘那傢伙’,茉優就不能禮貌地稱呼‘北原同學’嗎。”高梨絮風一邊說教一邊回身離開。
“呀!唔”
耳廓好像隱約接收到了不知來自何處的聲源,緊接就是被捂住了嘴的動靜。
高梨絮風慢慢地落住腳,回身望向緊關的木門。
她看向柏木茉優,困惑地問道:“你剛才聽到奇怪的聲音了嗎?”
柏木茉優心情異常精彩,當然聽到了,而且那絕對是雨宮雅柊的一聲驚呼,她對那個煩人的女人的聲音,記憶可太深刻。
彷彿遐想了什麼畫面,柏木茉優身子都變僵硬了,屋裡的人到底在幹什麼,是瘋了嗎,她和絮風還沒走啊,怎麼能這樣子!
高梨絮風環顧四方,一會兒探看外面街道,一會兒抬頭觀察高階公寓樓。柏木茉優內心深呼吸,儘管心厭又極其不情願,但還是不得不為屋裡的人打掩護,問道:“在找什麼?突然間怎麼了?”
“聲音啊,剛才茉優沒聽到嗎?”
柏木茉優故作詫異,茫然問道:“聲音?”
“茉優沒聽到嗎?”看著茫然不解的好朋友,高梨絮風自己也有點懷疑自己了,不太自信地說道:“好像是雨宮同學的聲音?”
柏木茉優佯裝微惱,擺出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
“我看你是滿腦子都是雨宮雨宮,出現幻聽了吧。天天都是雨宮雨宮,你這麼貼合她,她有正眼瞧過你嗎,絮風怎麼還不醒悟。”
眼看茉優有點生氣了,高梨絮風識相的趕緊打住,寬慰說道:“好啦好啦,知道了,今天不找她了,別生氣嘛,我也是為了週年校慶。”
“走吧,晚上自己做火鍋怎麼樣?去你家?”
故意撂了一句氣話,終於把絮風糊弄過去,柏木茉優暗暗鬆了口氣,邁出小庭院之前,她悄悄回頭看了一眼,心裡面一直忐忑不安。
“剛才到底是什麼聲音,難道真的是.”腦海裡想入非非,柏木茉優越想越不舒服,精神都快萎靡不振,“那種事情.應該不是吧.以那傢伙的品性,應該幹不出那麼羞恥不要臉的事情吧”
舊和屋的客廳,沙發上。
花谷一手捂住雨宮姐姐的嘴,一手環抱雨宮姐姐纖柔的腰肢,小腦袋還親暱地埋在雨宮姐姐的小腹上蹭來蹭去。
雨宮雅柊表情早就極其難看,直到聽見外面的人說“走了”,過了幾秒,她猛然挺身,試圖把趴在她身上的“樹袋熊”使勁揪下來。
“外面還有人呢雨宮姐姐。”花谷就是不撒手,撒嬌地牢牢抱住雨宮的腰肢。
“雨宮姐姐也不想被人發現你在這裡吧。”
“人已經走了!你給我停下!”
雨宮雅柊咬牙用力,雙手託著花谷的腋下,費勁地將她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被舉在半空中的花谷瞅了眼客廳外面,一臉失望,走得也太快了吧。
“說不定還沒走,就在外面藏著呢,”像一隻貪得無厭的小樹袋熊,花谷小手亂舞,負隅頑抗,義正言辭地叫道:“沒辦法啊,雨宮姐姐太可愛了,好想當成一隻貓抱在懷裡蹭。”
“我保證只抱抱,絕對不亂動。就一會兒。”
雨宮雅柊氣不打一處來,打不得,罵不得,拿這隻仗著自己年齡小。對她為所欲為的小調皮蛋沒有辦法,只能朝二樓氣呼呼地喊:“快下來!你們幹什麼去了。”
就像躲在門口偷聽似的,話剛落,花江琴音立馬笑吟吟地小跑出來,邊來邊問道:“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幹什麼去了。”雨宮雅柊表情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