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會無緣無故送女人東西,大都抱著溫水煮青蛙的套路,又或者堅信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一步步做套將人給圈住!
不說其他的,只一個流言蜚語的推波助瀾,倆人之間的障礙不再是事。
夏昭芸淡淡地說,“我是跟童元彬分了,但是我要為霍天顥守節!”
原本就豎著耳聽八卦而屏息的前後左右幾個桌上的人們,以及那些男人們都愣住了。
那男同志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漲紅著臉:“宋若芸同志,你不願意跟我去直說,扯出霍同志做什麼?”
前面桌上的一個女同志也氣得站起身,將空的搪瓷缸使勁地砸了下桌子。
那缸子碰撞桌面的聲音尖銳又突如其然,很快引得不少人的注意,你扯我、我拉你,一個眼神、一個努嘴,不過幾秒鐘,整個食堂都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中。
滿意自己製造出來的陣勢,她才大聲怒道:“宋若芸你忒不要臉了,我哥都壯烈犧牲了,你提他做什麼?你這種水性楊花、四處勾搭男人的女人,不配提他!”
賀青冉趕忙跑回來,怎麼一回頭的工夫,自家妮子又攤上事了?
“你說誰呢?我家芸芸長得好看,招惹蚊蠅亂飛,是她的錯嗎?”
“倒是你霍思童,自己搶男人還好意思說別人!拉著你哥的大旗,你很高人一等嗎?”
霍思童氣得不行,“賀青冉,怎麼哪都有你的事?我跟人談物件和你有關係嗎?”
“現在說的是她宋若芸,我哥都在烈士林園裡躺著了,她還臉大地拿著我哥拒絕人,這是對英雄的不尊重,必須要拉出去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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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眾人也都是掛上憤恨的神情,齊齊瞪著夏昭芸,紛紛討伐著她,漸漸地他們都支援,拉她出去好好教育、深刻批評一番,守護住英雄霍天顥的好名聲。
“宋若芸,你品行太壞了,怎麼能拿著霍同志開玩笑?”
“蒼蠅不叮無縫蛋,你不給出資訊,男同志們不要臉皮非得往你跟前湊?一邊裝清高,一邊吊著別人,這世上怎麼有你這樣可惡的人?”
“霍同志是多麼霽月清風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上你這種沒男人渾身都難受的……”
尤其是霍思童旁邊的幾個女同志,叫囂得太厲害了。
她們跟霍思童關係好,以前偶爾能碰見霍天顥。
如果說宋若芸是男人們的女神,是不可代替的白月光,那麼霍天顥是整個廠子裡女人心目裡的男神,高不可攀、不容別人絲毫褻瀆!
夏昭芸緊抿著唇,推開身邊堵著的人,衝著混在人群裡說她沒男人不行的女同志,一巴掌打下去。
不等別人有反應,她先大顆的淚砸下來。
誰沒哭過,誰又少見別人哭?
一個個大都是眼淚鼻涕橫流,咧著嘴嗷嚎,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梨花帶雨在他們認知中,那不過是戲文裡,大世家才養出來的千金小姐才會的技能。
可是夏昭芸面色蒼白,臉上還帶著些傷痕,本就惹人憐愛的模樣,再一聲不吭地掉淚,別說男人,就是女同志們都不大好意思開口欺負人了。
她悲愴地道:“自從天顥哥離開後,我日夜以淚洗面,如果當時他出差之前,我能鼓起勇氣,抗爭家裡的包辦婚姻,衝他點個頭。”
“說不定他能為了個念想,好歹留口氣……”
“可是,我當時想著自己配不上他,不如絕了他的念想,讓他早點尋找自己的幸福。”
“他是廠長的公子,名牌大學畢業的學生,有能力有本事,不該為了我,將宋家扛在肩膀上。”
“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他在家裡處境本就不好。我不想他為了我,對他小娘童家做出讓步。”
“我一個人承受著就好,所以我答應宋阿姨跟童元彬定親,甘願當父兄前程的鋪路石。”
“誰讓我是宋家養的,這是我的命!”
“如今,他已經永遠離開人世,而我也從宋家慘烈地掙脫出來,右手廢了左耳也聽不清了,這十多年造成的遍身傷痕,難道還不夠償還宋家的養育之恩嗎?”
“人生有多長吶?我不想再顧及世俗的眼光,哪怕守著他的名字渡過後半生,也是開心和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