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米澤的心裡還在因為直接叫林遠的全名有些忐忑,是真澄讓她這麼做的。
“Yuki,你知道有一個成語叫做‘敬而遠之’嗎?不要再叫哥哥敬稱啦,一點女人味都沒有。”真澄在電話裡對米澤有希教訓道。
“可是……”
“聽我的!下次就叫他林遠。”真澄命令道。
林遠倒沒有注意這個轉變,他其實對島國的敬稱體系不太感冒,能讓他知道是在叫誰就行。
“這是什麼?”林遠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來。
“是筆記,”米澤有希低著頭繼續說,“昨天雪野姐不是讓我輔導你的國語課嗎?”
“多謝。”林遠倒是沒有推脫,米澤有希在班裡成績拔尖,能有她幫忙怎麼也比自己從零開始要好。
“除了筆記以外我還列了一份書單,如果有空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書店。”一抹紅暈浮上了米澤她的臉頰。
“我先看看這些筆記。”林遠開啟了筆記本,字跡娟秀,裡面滿滿登登記載了幾十頁的知識點手抄,學習計劃精確到每一天。
筆記本頁面的摺痕還很新,中性筆的墨漬還沒有看透,一看就是剛剛製作好的。
從昨天早上聽到雪野老師那麼說,然後第二天就把筆記做好交給自己,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寫完,絕對是熬夜了。
林遠抬頭看著面前的米澤有希,遮瑕下隱約可以看到黑眼圈,在他記憶裡對方一直是不施粉黛的,林遠一時有些心疼。
“我回去了。”還不等林遠說什麼米澤有希就轉身離開了,只留下淡淡的香氣,像米的甜味。
“不公平!我要告訴雪野老師,我也需要輔導!”看到米澤有希離開了,北原陣左開始鳴不平。
“其實我可以輔導你的。”林遠說道,畢竟也是朋友,幫點小忙也不算什麼。
而且根據費曼學習法,教別人的同時也可以深化自己的認知。
所以林遠在上高中的時候也不吝於教別人解題。
“我需要的是輔導嗎?我需要的是妹子啊。”
“……”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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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答應了鳴屋今天去看她,放學以後林遠就想著還能不能像昨天一樣搭神代千鶴的便車。
但是電話打過去才知道神代現在不在學校。
她被警視廳叫過去了,附近好像又出了什麼事兒。
“工業區的一些不良少年失蹤了好幾個,警視廳讓我過去協助調查。”神代千鶴在電話裡說道。
“那些不良也許只是一起去哪個地方玩了沒有回家吧。”林遠說道,畢竟這個時候島國離家出走的案例相當之多,更何況是不良少年。
“哎,希望如此吧。”神代千鶴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