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皓皺眉道:“他為何被扣下了,莫非是被什麼強梁擄了去?”
“這倒不是,是琰兒去賭坊賭錢,輸了三千兩銀子,現在賭坊老闆要我們拿銀子去贖人!”
“輸了這麼多!”
薛瑞差點被驚呆了,這薛家加起來也值不了三千兩,堂兄這才半天時間就輸了這麼多,他到底賭的多大?
趙氏眼淚汪汪道:“琰兒肯定是被人做了局,要不然他不會輸這麼多,他以前輸最多也就一二十兩銀子……”
“一二十兩還不多?”
薛元皓沉下臉,他在欽天監當差十多年,才攢下了不到百兩銀子,而薛琰進賭坊輸一次,就抵他一兩年攢下的積蓄。
尤其是,薛琰輸得銀子中還有二房的一部分,這讓薛元皓氣的直咬牙。
趙氏才不管他怎麼想,面色倉惶道:
“他叔,你現在是官身,肯定能救出琰兒,那賭坊老闆說了,若是日落前見不到銀子,琰兒就會被砍斷手腳……”
“我這欽天監官濟得什麼事!”
薛元皓一甩袖子,氣惱道。
要是欽天監官說話這麼好使,我不會被趙氏說是清水衙門了。
“他叔他嬸,算我求你們了,以前的事是我不對,要打要罵都隨你們,只要能救回琰兒,我給你們跪下。”
說著,趙氏當場就跪了下去。
這一幕,驚呆了二房幾人和圍觀的奴僕。
趙氏可是最要面子的人,平日裡哪肯向別人低頭,現在竟然毫不猶豫跪在不對付的二房面前,可見她這次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皓兒,這次你一定要幫幫你侄兒啊!”
正在猶豫時,院門口響起一道聲音。
“娘,您怎麼來了?”
薛元皓回頭一看,就見大哥薛元柏攙扶著母親李氏,正顫顫巍巍走了進來。
李氏進院,推開要來攙扶自己的薛元皓,看向跪在地上的趙氏,問道:
“趙氏,這些年你苛待二房,可知道錯了?”
“兒媳以前被豬油蒙了心,現在知道錯了。”跪在地上的趙氏忙道。
“先前分家的方式,你可服氣?”
李氏又問。
“這次分家實是二房吃了虧,我們這邊佔了大便宜,兒媳沒有半點怨言。”趙氏再次點頭。
“那我問你,先前瑞兒和他母親離府,留下的那些東西還能不能物歸原主?”
趙氏猶豫片刻,才道:“兒媳馬上去找,絕不會短了一分一毫。”
李氏點點頭,看向薛元皓,嘆道:
“皓兒,你嫂子知道錯了,你那侄兒輸了三千兩銀子,就是連我這把老骨頭賣了也給不起,你現在出息了,幫忙想個轍,能少給些就少給些,再不濟,能用這宅子抵了,把你侄兒贖回來,也算是好事,否則娘死了也不甘心。”
“娘,這可不行,抵了宅子咱們住哪啊?”
薛元柏頓時急了,這宅子可是大房最值錢的東西,要是抵給賭坊,他們一家人可就無家可歸了。
薛元皓也點頭道:“不錯,沒了這宅子,母親您住哪去?”
李氏顫著手,從袖中取出房契,遞給薛元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