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海自信地道:“我只需要袁公你一句話,就能力保徐州無恙,這段時間,沒有人敢真的進攻徐州!”
“譁!”即使以袁立的定力,也有些把持不住,猛地站起身來,帶著桌椅都晃了起來。
“你真有此把握?卻不知道需要我什麼話?”
古天海看到袁立終於上鉤,微笑道:“很簡單,我需要讓徐州袁氏對冀州白廣琪稱臣!”
“什麼!”
袁立臉色一變。
“沒想到,古天海竟然早就成為了白家的說客?卻不知道白廣琪那小子能給你開出什麼價碼。”
袁立面帶冷笑,擺明了不想考慮他的提議。
什麼叫對白廣琪稱臣?那不是要讓他把徐州一片基業拱手交給冀州白家,而且還要讓那個年紀遠比他小的臭小子騎到頭上?
古天海臉色淡然,沒有露出絲毫失望之色。
“袁公,我可是為了你們考慮啊,若要保袁氏不失,只有這一個辦法,否則的話,任青州或者小沛哪一股勢力攻入下邳,袁公覺得你們還能保全自己的宗族嗎?”
“再者說了,就逄是對白廣琪稱臣,也不代表你們就是他的手下呀,亂世之時,為得安全,忍一時之辱又算得了什麼,只要徐州恢復元氣,那袁氏自然能挺直腰桿,到時候要不要認這個主公,還不如你們袁家一句話?難道白廣琪還真能順利接管整個徐州軍?”
袁立這才明白古天海的完整意思。
“你是說,讓我表面稱臣,實際是藉助於白廣琪的軍力和威名震懾其他諸侯,然後慢慢恢復元氣?”
“哼,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且不說白廣琪會不會這麼便宜就信了我的話,到時候會要什麼保證,就算白廣琪真的出言力保徐州,其他諸侯會給他面子,難道大涼軍也會給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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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忘記,大涼軍已經全取廣陵,只要等他們扎穩腳跟之後揮師北伐,我就要直面那支可怕的虎狼之師,而白廣琪縱然在冀州與兗州坐擁大軍,對我也是鞭長莫及啊。”
其實袁氏對於白廣琪,也是帶著很複雜的情緒。
一方面,在天下大亂之前,袁氏與白家其實是實力相差不大的門閥,就算白家小佔優勢,應該也不會太大。
另一方面,白廣琪成為勢力之主後,積極擴張勢力,不但在冀州已經佔據主動,還把手順利伸入幷州和兗州之中,現在絕對稱得上是朝廷之外的第二大勢力。
可是,袁氏對他是既佩服,又警惕,特別是白廣琪的年紀算是他的小一輩,更難讓他完全服氣。
古天海微笑道:“第一,徐州方面只需要袁公點個頭,開個口就行,至於怎麼讓白廣琪相信,那就看我古天海的本事!”
“第二,大涼軍的重心只怕並不在徐州,而是想先拿揚州,而且他們掌控廣陵之後,與大海相接,我可以讓手下兒郎突襲廣陵,縱然不能正面擊敗他們,也能牽制其精力,逼得他們無法對下邳出手,如此可好?”
袁立心中一鬆。若古天海真能說到做到,那就算是徐州軍的恩人了呀。
即使他再看不起古天海的出身身份,但是人家能做到這個地步,他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袁立直接站起身來:“好!我相信古首領是個漢子,說話一言九鼎,那就牢煩閣下為我奔走一番,我袁氏,願意先受折腰之辱,對白廣琪稱臣!”
古天海也肅容站起來:“袁族長果然是大丈夫,這一時的勝敗又算得了什麼。我願意與徐州軍加深合作,爭取早日找到對付大涼軍的辦法,同時也會全力在中原之地奔走,令其他諸侯也明白朝廷的威脅。”
“大家打生打死,要麼是為了維持自家基業,要麼是想圖取天下,但只要朝廷存在一日,大家都別想有安生日子過。”
“某之前跟白廣琪曾有深談,知道他年紀雖輕,卻深明大義,知道朝廷的威脅,徐州軍力抗大涼軍,雖敗亦是大家的功臣,我一定會把這些厲害關係說與其他諸侯明白。”
大義的東西說完,兩人也算是達成了交易,之後則是關於這場交易更加細節的東西。
古天海口口聲聲說,他只是想為袁家和白家盡一份心力,想盡早打敗朝廷,但是無利不起早,他自己不說,袁氏卻不可能裝傻子。
之後的談判之中,袁氏毫不猶豫地把徐州沿海的村鎮百姓全部出賣,任由古天海的海匪活動,而且會調撥大量的資源組織工坊,幫助古天海改進炸藥配方。
最可惜的是,這次大戰徐州軍敗得太快,沒能對大涼軍造成實際的威脅,否則的話他們肯定有機會得到一兩尊火炮作為戰利品。
自從知道這種新式武器,而且親眼目睹了大涼水軍對其出神入化的運用,古天海就對它無比著迷,不過來日方長,他相信大涼軍一定會在某個戰場露出破綻,讓他得到試製仿製的目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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