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月影嚴肅地道:“不!正好相反!”
“如果張越真的會選擇投降,那我需要今晚就急著與陛下相見。正好相反!民女是要提醒陛下,千萬當心張越會使用詐降之計!”
“詐降!”項陽猛然一驚。
“陛下或許不知,當年張越就是靠著詐降之計,在漢中打敗了他們的競爭對手,一舉完全掌控漢中的,現在到了絕境之時,以張越的為人和狡詐,他很可能再次使用這種計策!”
項陽長吐了一口氣,這條資訊他還真不知道。
如果張越已經對於攻克漢中城沒有他計可施,而且以前又有過“成功案例”,那他還真的有可能再次耍一次。
孫月影趁夜而來,急切地想要見到自己,提醒的內容還真的有極大的價值!如果最後得到印證,那麼孫月影等於立下極大的軍功!
項陽點頭道:“好,朕記下此事了,你先回去吧。”
看著孫月影離開的背影,項陽對這個女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天,張越向大涼軍派出了使者!
來人乃是漢中名士霍安,他向來長於治學,對於當官的慾望不是很強,在西南之地素有賢名,張越找到這位大儒前來,真是費了一番心的。
霍安也是開門見山,見到項陽之後,立即就表達了張越想要率軍投誠之意。
既然“漢中王”已經被殺,漢中軍等於群龍無首,張越反正也是需要找一個新的人投靠的。
他已經無力擊敗大涼軍,那麼選擇投向大涼朝廷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張越將軍對老朽言明,他別無他求,只求陛下能赦免他的罪狀,保他一家老小平安,保漢中軍將士平安,他們將來也願意為陛下而戰。”
如果沒有昨晚孫月影的提醒,項陽只是會產生懷疑而已,而且卻幾乎確定張越就是想要故計重施,使用詐降之計。
項陽冷笑道:“想不到霍先生乃漢中大儒,也會為張越當說客,不過,先生對張越瞭解多少?”
霍安撫須道:“張越雖是武人,但是對於我這樣的文士,一向禮敬有加,我當然瞭解他了。”
“陛下聖明,您如果能表現得越寬容,那麼漢中百姓與豪雄也越會敬服陛下您的,這樣您恢復漢中的統治也會越容易。”
“陛下志在四方,想來是不可能一直呆在漢中穩固地方,當您在外出徵之時,就不需要擔心內部再出變故,漢中必會成為陛下穩固的後方呀。”
項陽笑道:“先生不必多言,這種時候,張越能率軍是降,朕正是求之不得,難道還會蠢得拒絕嗎?”
“先生直接回營,當面告知張越,投降之後,朕可封張越為後將軍,上庸侯,他手下的將士,也各有封賞,絕不加責!”
霍安大喜,對項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多謝陛下,如此則漢中幸甚,我這就回去告訴張越將軍這個好訊息。”
送走了霍安,項陽直接下令,讓手下親衛把孫月影給請過來。
他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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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手下,最看重的就是才能,身份與男女其實並不重要。
當初易秋嫻想要參與軍中特訓之時,他之所以反對也只是擔心易秋嫻吃不了這份苦而已,並不是對於女人的能力有何偏見。
他把孫月影找來一問,果然是她自己,因為父親曾經提到過當年的漢中之戰,再加上她一向對於張越作風的瞭解,作出了準確的判斷。
“孫姑娘,以你來看,這次張越軍的詐降之計應該是板上釘釘了吧?”
孫月影笑道:“我昨晚急著提醒陛下之時,也沒想到他們今天就派人來了,霍安先生,倒的確是個不錯的物件。”
“他表面上與張越毫無關係,本身也不熱衷於名利,所以一般人也不會懷疑這是張越在詐降。”
項陽道:“這麼說,孫姑娘你也認可這是詐降了。”
孫月影點頭認可:“民女願作擔保,此事必定是詐降,只是要如何應對,就要看陛下您了。”
項陽笑道:“我已經答允了地位霍先生,願意接受張越的投降。”
孫月影暗吃一驚:“這樣可以嗎?張越軍的兵力可是遠遠超過大涼軍的,若是真的被他們的大軍接近了陛下,只怕此戰非常困難啊。”
項陽擺手道:“孫姑娘雖然天生聰慧,但是對於行軍打仗的事情,還是缺少了解的。”
“只要是被識破的詭計,那就不是詭計,而是陷阱!而且,以我大涼軍的戰力,只要提前識破了敵人的詭計,任何的場面,我們也能接得下!”
孫月影的確不太明白項陽的自信所在。
在她看來,兩軍的兵力實在是有著巨大的差距,現在大涼軍的優勢都是漢中的城牆帶來的,擁有守城優勢,自然可以抵消兵力的差距,而且張越軍也是倉促而來,不可能帶有太多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