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規制上,如今的內閣首輔還是由吏部左侍郎曹鼐擔任,內閣的其他輔臣,也多事一些品極不高的翰林擔著。
曹鼐這個吏部左侍郎也算是位高權重,但他的上面,光是品級比他高的還有都不止一隻手
更別說,鄺埜,王佐,金濂這一個個的……
朱祁鎮想著是不是該加重一下內閣的權柄,但又怕這拿捏不好,反倒是內閣權重,制約了皇權。
畢竟,日後可還有楊廷和,張居正這樣的人擺在後面。
罷了,罷了,朱祁鎮喝了口茶,搖搖頭,此事,還得考慮思量再三。
“金英還沒回來嗎?”
朱祁鎮想著金英一去這麼久,怎麼還沒個訊息。
正說著呢,說曹操,曹操就到。
金英回來時拿著本小冊子,這上面記載的都是近些日子周家的一舉一動。
朱祁鎮翻閱之後,沒露出什麼別樣的表情,只是說了一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話:“讓人去坤寧宮傳話,說是母后多日不見深哥,怕是想深哥了,讓皇后帶著深哥去母后那,朕的話,等朕將這裡的事情處置完了再去。”
“是”。
一旁伺候的小宦官快步下去傳話。
“去禮部和兵部,將金濂和鄺埜兩位卿家傳來。”
朱祁鎮將冊子放在一邊,揉了揉眼角。
司禮監的人到戶部傳人的時候,金濂已然知道陛下傳他為了什麼。
等到了金水橋的時候,恰好遇見了從兵部過來的鄺埜。
“鄺公。”
“金公。”
二人見面寒暄幾句,便一併朝著暖閣走去。
“看來陛下將你我傳來,怕是要問與瓦剌,韃靼和談一事了,不知道此事禮部談的如何了。”
鄺埜邊走邊笑著說道。
金濂顯得心情不錯,“多虧了我大明佔了一場大捷,實不相瞞啊鄺公,禮部這,佔據上風,這都多少年了,都沒談過這麼舒服。”
“真的?老金,你好好說說,這舒服是這麼個舒服法。”
鄺埜一臉的驚奇。
“那是自然,老話說的好,戰場上打不贏,再怎麼談都沒用,自古以來,城下之盟能好到哪去?挾大勝之威又能差到什麼地方?”
金濂笑眯眯說到:“這瓦剌,韃靼現在是求著我們大明,他還敢像往年那般,動不動就甩臉子,掀桌子?
反了他了,要是太宗年間,要是敢說個不字,太宗第二天就敢待人把他給平了。
我給你說啊鄺公,這瓦剌,韃靼一開始還拿著捏著,結果呢?
禮部不吃這一套,晾他個兩三日的功夫,先急得是他們。
這兩三次下來,這幫鱉孫慌了,還不得老老實實坐著。
再說了,這條件都死陛下開的,又不是我禮部張的嘴,妥不妥的和禮部有個什麼關係。”
這下子,鄺埜也樂了,“是的是的,是這個道理。”
二人一到暖閣外便有人進去通報。
很快,有小黃門出來笑道:“兩位老大人,陛下有請。”
二人進殿以後,行了禮,朱祁鎮賜座上茶之後
才步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