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羅未到窮途末路,還有可能有二心,自己可是斷了後路,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他這就是在告訴朱祁鎮,只有我,你才能用的放心。
“你說的,朕清楚了,你的忠心朕知道,好好歇幾日,朕說過的話,朕不會忘的。”
“臣絕不是這個意思……”
伯顏誠惶誠恐道。
“好了,金英,送他下去吧。”
朱祁鎮打斷他的話。
待伯顏下去之後,海別收拾起了桌上的瓷碗。
“你這個老子啊,心思可真多……”
朱祁鎮悠悠一句。
誰知海別不僅沒有替伯顏轉圜幾句,反倒是說到:“我父親,想做下一個也先,或者說,是下一個脫脫不花。”
“你恨伯顏?”
朱祁鎮冷不丁問道。
海別沒有答話,收拾罷後,只是默默退下。
朱祁鎮望著退去的背影,覺得單薄有些讓人心疼。
背叛這種事,誰都不能抹去這種隔閡。
這也是朱祁鎮早早就預料到,也是故意一手造成的。
很快,宮裡遞來條子,讓禮部選定日子,設宴藩邦。
禮部很快就定了下來,三日後……正午。
三日後,百官整裝入朝,因為這一天就是大宴的日子!
待行禮就坐之後,朱祁鎮便對瓦剌,韃靼,還有伯顏等人道:“爾等能順應天命,入京朝拜,朕自當以禮相待。”
三撥人嘴上謝恩,可心裡卻是忐忑不安。
實際上,這一場大宴,每一個人都懷著各自的心事,氣氛一丁點也不熱烈。
對於百官來說,如何處理瓦剌,韃靼,還有伯顏的關係,決定著接下來邊境安穩的大問題。
而對於瓦剌,韃靼而言,又何嘗不是如此?
自己永遠無法取得中原人信任的,明國皇帝究竟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自己心裡也著急啊。
還有伯顏,夜長夢多,不是什麼好事。
反倒是朱祁鎮,或許是這場宴會上最為放鬆之人。
一旁的宦官不斷倒酒,很快,朱祁鎮就已經有些面容發紅了。
這番樣子,把禮官嚇了一跳,生怕陛下藉著酒勁做出些什麼事來。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
“諸卿,諸卿”,朱祁鎮有些醉意,“今日是個高興的日子,不妨,不妨就讓海布帖木兒獻舞一曲,以彰我民蒙之好,如何啊。”
此話一出,全場都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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