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親衛提著一串的腦袋進來,扔在了孛羅面前。
往日兇殘無比的孛羅再也沒了往日的威風。
傻子都看得出伯顏接下來會幹嘛了。
他面色煞白,在這關鍵時刻,居然用起來腦子,打起了感情牌。
“叔父,你,你是我叔父啊,叔父,你我是血親啊……”
孛羅到倒也不傻,如今自己是人家案板的肉,哪裡還敢硬起來。
“叔父?”
伯顏臉上的嘲諷溢於言表。
“孛羅,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不覺得可笑?
你父親,也先,我的親兄弟,他何曾待我為手足至親?
當年我和他一起,南征北戰,出生入死,他是怎麼對我的?
當日我身患重病,你父親在做什麼?
也先,他巴不得我早早死了,想吞掉我的部落。”
伯顏胸膛起伏,那張往日和善的眼神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兇狠。
讓人生畏。
伯顏一字一句,怒吼著發洩著內心積壓已久的不滿。
孛羅像個鵪鶉一般,瑟瑟發抖。
“大侄子,你放心,好歹當初在大同城下你救過我一命,叔叔不會殺你的。”
此話一出,孛羅眼裡露出希望的神采。
可接下來的一番話,又重新將他打回地獄。
“叔父會把你完完整整,好好的送給明人,說不準,你不是一直想去大都嗎?
這次,說不準你還真的能得償所願。”
接著,親衛不管孛羅的咒罵還是求饒,將他拖了下去。
眼看著孛羅這般下場,阿剌知院有著一番落井下石的快感。
“平章大人……”
阿剌知院輕聲喊到,提醒伯顏給他鬆綁。
正主已經走了,苦肉戲也不用演了。
可讓阿剌知院萬萬沒想到的是,伯顏對他也是嘲諷的冷冷一笑,並未有所動作。
阿剌知院剛剛不好的預感好像已經成真了。
“阿剌知院”,伯顏笑眯眯地問道,“你憑什麼以為你這一條喪家犬,能和我共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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