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朝著金英走來,金英都預備好了將太子爺交到陛下手裡。
可哪曾想,朱祁鎮直直越過抱著朱見深的金英,直奔朱祁鈺。
說實話,他太好奇這位景泰帝了。
這是朱祁鎮第一次見朱祁鈺。
他心底其實對朱祁鈺沒有多少恨意,更多的只是好奇。
他這一生,跌宕起伏四個字毫不為過。
本是藩王,卻被扶上帝位,兢兢業業八年,到最後卻是一場空,子嗣沒了,自己的皇位也沒了。
明代宗,大明景泰皇帝,也是唯一一個未葬入十三陵的帝王,更是得了大明朝獨一份的諡號—戾。
若是真的論起來,朱祁鎮覺得這位郕王的一生,更多的是讓人唏噓。
兩人之間的氛圍頓顯微妙。
不少人心想:郕王危矣。
這兄弟二人,怕是世間仇最大的兄弟倆了。
弟弟要奪哥哥的位子,差一點,就成了。
要是成了的話,陛下就成了太上皇了。
自古以來,太上皇能有幾個好下場?
這樣想來,就算皇帝讓人一擁而上,拿下郕王,也不足為奇。
可接下來的一切,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朱祁鎮拿起朱祁鈺的左手錶示親暱,笑容可掬的說道:“這些日子,郕王辛苦了。
朕看和朕走時相比,郕王,消瘦了不少。”
朱祁鎮純屬是句客套話,可在朱祁鈺聽來,可就變了味。
瘦了?
怎麼滴,心虛了,害怕了?
朱祁鈺不知為何有些不穩,打了一個趔趄,卻被朱祁鎮牢牢扶住。
“郕王,朕看你這氣色,不怎麼好啊。”
朱祁鎮關心問道。
朱祁鈺連忙回道:“回陛下,臣弟,臣弟的身子,素來就是這般不中用。
多虧了聖母娘娘讓宮中聖手診治,臣弟的身子,比起先前好的多了。”
“身子不好啊”,朱祁鎮一副好大哥關心弟弟的模樣,一臉自責道:“郕王身子這樣,就是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