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封,上面寫著“兒祁鎮敬上”。
看著熟悉的字跡,孫太后顫抖著開啟信,一目十行般的掃了過去。
大悲大喜,莫過於此。
孫太后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將張輔,鄺埜的奏章交給金英。
金英拿過以後,抑揚頓挫唸了起來。
饒是金英,中途也是數次停頓卡殼,覺得驚異無比。
這時候百官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這一切都是陛下和英國公,鄺本兵的計策啊。
一場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隨著這條訊息,消彌在了無影無蹤之中。
皇帝沒有獻媚,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傳遞訊息。
既然如此,皇帝都回來了,還立哪門子的新君?
孫太后,王佐,還有剛剛堅定支援陛下的人,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
王佐更是一副“老子早就預料如此”的表情。
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憂。
朱祁鈺愣在臺上,腦子嗡然。
王直覺得眼前一黑,心口一陣絞痛,越來越劇,最後一口黑血自嘴中噴出。
若是往日,王直要是吐血,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圍上去做孝子賢孫。
可今日,所有人巴不得自己離這位吏部尚書遠些,在遠一些,想盡一切辦法也不要和他糾纏上。
最後,還是孫太后傳來太醫給這位老尚書診治。
王直如此,徐珵也好不到哪去,他已經覺得自己要魂飛魄散了。
高興之後,孫太后這些想起,皇帝說他還要留在大同些許日子,整頓軍務。
想到這,孫太后就氣不打一處來。
軍務,軍務,有什麼軍務能讓你這皇帝來整頓的?
這出去了一遭,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想到瓦剌屯兵大同城外,孫太后就擔心的要死。
孫太后不再遲疑,板著臉:“金英,傳哀家的懿旨去大同,問問皇帝,他心裡還有沒有祖宗的江山社稷,還有沒有哀家這個母后,有沒有皇后和太子?”
“是”。
孫太后看了眼朱祁鈺,“這些日子多虧了郕王監國有方,郕王的功績,皇帝回來之後,哀家定然會給皇帝好好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