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王是真想轉頭就走,管他什麼臉面管他什麼威嚴。
虹梁國的夜風比成周冷了不知多少,當年那個落在自己身後的女子早已經能跟上他了,寒風再冷也沒有阻止她。
將士們早已經習慣了這邊的冷,難為的是一個可以在京都中的貴女子依舊來了。
定西王在前線中數年,見過的女子也不過是那幾個,近些年也有不少的女子兵將,最後熬不住的,撐不住的,戰死的不在少數。
可這些人多是百姓中出來的,少有生活安逸家族中的女子。
所以越是瞭解白果如今的權勢,可能才會覺得她依舊會為了前線的將士提供這些物質是多麼的可貴,那年入樂州又是多麼的果敢。
而今為了尋一人又是多真誠。
這地位的少有。
“本王知道了。”
定西王在軒語燕面前都沒有低過頭,此時難以自稱自己一句‘皇兄’安撫白果,但語氣是他認為最和藹得了。
“這一次他回來,本王不會再做下這等犯渾的事情。”
屋中,白果將手中取暖的茶盞放在桌子上,聲音伴隨著這一聲的脆響詢問:“他會有危險嗎?”
定西王能保證的是,“他不會有生命危險。”
白果悠悠的嘆息一聲,能讓外面的定西王聽的真真切切的繼續問:“何時能回來?”
定西王算了算,“大約三個月。”
屋中的白果沉默了良久沒有了回話也沒有了問話,定西王這時候都在想自己來的路上怎麼就沒有留意一些哄人開心的小玩意兒來?
三個月時間是有些久了。
定西王又開始在心中算著。
“總好過一直在那邊。”白果的聲音在響起依然是悠悠的,像是感嘆又像是告知。
定西王當下保證,“絕對不會的,本王說到做到。”
玄甲軍中一片微妙的安靜。
“之前衝動下做了一些決定,明日我寫明後讓李成送過去,若是有幫助皇兄可早做準備。”
白果說的衝動他信,但白果手中的權勢定西王更是相信。
這衝動只要不是對著成周國的那就是有幫助的。
定西王來去之間的變化比屠吉更甚,玄甲軍空有一腹感嘆卻不能在此時談論,憋得整張臉都紅了不少。
白果赤腳向著裡臥走去,冰冷的利爪順著腳踝往上爬,步步清醒。
如今的世上,定西王的保證比新皇的要可靠的多。
這一天之後對所有人來說好像都沒有什麼變化,仗依然要打,傷依然要受。
李成從定西王那裡回來的時候白果正在讀簡秀送來的信。
商隊中大量囤積的糧食引起了虹梁國各個地方的警覺,即便是明令已經禁止但商販依然會在高價之下將糧食賣出去。
虹梁國朝堂下令不允許糧庫中的糧食放出來,但抵不過心疼百姓的官員和百姓們敢於反抗,所以收穫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