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新皇上任之後定西王和十四皇子就是真正的王爺,也在沒有人敢如此稱呼。
“皇上那麼多的子嗣中只有殿下和皇上的性格最像,也近乎將皇上的英勇完全繼承。”
定西王以為白果要說皇位最後坐上去的人卻是軒元思這件事,卻不想……
“殿下如今言明前線不准許別人插手的自信和傲慢也是因為如此,我明白、也理解。但殿下,這麼多年因為你我二人的事情皇上也沒少理過紛爭,可有過重罰我?”
“說的在直白一些,要是從皇上賜我的公主之位上算起,我若是猶如五公主一般稱呼殿下一句皇兄也使得。”
可以說白果之前的種種讓定西王影響太深,以至於不敢相信屋子裡面這個對自己近乎是服軟言語的人會是自己認識的白果。
定西王的怒意早已經化為了在一聲‘皇兄’上化為了驚恐。
“那現在我又為何在這裡皇兄也清楚,前線本就是生死殊途的地方,我敢於讓他上前線搏鬥廝殺可不是在認可他可以被算計俘虜,可以作為誘餌入敵營。”
“那是我用了半生才等到的人,是無數的日夜思念中才看到的人,是等著他榮耀迴歸面見我父母的人,皇兄真的理解不了我丁點嗎?”
白果的嗓音清亮,可言語中的那份真摯傷懷又讓人不敢細聽。
“這一路上過來我也不是隻有一腔怒意,我知如今的形式,我明新皇想要虹梁國退軍的急迫,皇兄來之前我同樣在細細思索其他可能,但我又何曾能冷靜下來?身處敵營不知生死的人是我在乎的,是我盼著等著的人,皇兄只瞧見我信上的果斷,又能明白幾分我的惶恐難過?”
“若是皇兄真的不想要我上前線,也該說說如今的局面為何會如此,也該讓我安心下來,也該讓我見到他回來,而不是盛怒中的提醒告知,皆是冷言冷語,讓人倍感無力無助,只能依靠己身踏入不熟悉的領域中為的是尋自己在乎之人。”
定西王狠狠的吐出一口氣。
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何為拿捏人心的好手。
更見識到了何為白監督。
到現在他連人都還沒有見上,對方的苦楚他倒是一清二楚了。
一介小女子為尋一人踏入前線,但凡是換一個地方換一個人都可能成為一段佳話。
“白監督。”定西王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依然不善。
“若是五皇妹說這話我也就信了,但……”
還是受了那一聲聲的‘皇兄’影響,那後面的質疑總是不好在出口了。
定西王揉了揉額頭,白果如今是是康樂公主不假,他父皇親封的。
不管是不是五皇妹,現在在他面前的人也確實是個女子,是他的皇妹。
“本王……”
定西王是真真沒有見過這種局面,如今心中混亂的還不如上戰場殺敵。
換做是軒語燕他定然是不會讓她的夫君上前線的,畢竟前線中刀劍無眼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還真的是不好交代。
就是軒端雅的夫君他也做不出將人送到對面軍營中的事情,在不是個東西也應該由父皇他們來解決,萬沒有讓外人出手的道理。
那現在……
定西王頭疼起來,他開始後悔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來這一趟幹什麼。
他就窩在前線指揮在讓人將白果軟禁在城中還不行?
更恨自己來的急匆匆的也沒有帶一個副將將士什麼的,現在給自己解圍的人都沒有!
“算起來皇兄也是我師傅,這一趟能來的這麼快也多虧了皇兄教的騎術,也不至於讓我在如此嚴寒的路程中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