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順著轉了幾圈又開始往裡面走,天黑的時候才走到一處泉水的河邊,裡面清澈見底可見幾條魚遊蕩。
玉蘭將自己的水囊裝滿正要起身時卻見到五六隻魚游過來,圍著水囊一口一口的吞著。
玉蘭剛開始並沒有在意,卻在拿起水囊看到不少魚還向著這邊遊動,就好像是有什麼食物。
“是有人經常過來投餵吧?”軍隊中也是有樂州的人,經常出入這塊怎麼會不知道這裡的魚躲人躲得很,若不是有人故意投餵這麼可能讓這些魚這麼乖巧。
“從樂州封城之後大量百姓都開始倒下,沒有倒下的也都在城中少有出來,救災糧沒有斷過也沒有聽說有因為飢餓形成的暴亂,若是過來捕魚改善伙食也不會將魚喂的這般。”
玉蘭順著河往下看。
靠山靠水自然吃的也是這裡的山也是這裡的水,之前新進城的眾人都沒事也就沒有人懷疑到水中,但若是因為水中的藥剛好被煙霧解掉那尋常的百姓中招倒也是自然。
但這個範圍可就大了。
玉蘭眸色深了下來,“回去和倪玉說一聲,我這些天在山中多砍一些樹木備用,城中讓她多看著一些。”
兵將領命離開,玉蘭看了看剩下的人,“十個人去尋那些樹砍,剩下的順著這條河藏起來,看到人先不要打草驚蛇,多觀察幾日看看。”
兵將無一不應,顯然手下的人都是服氣玉蘭的。
只是山中沒有任何動靜的時候城中新一版的藥方被證實了有用,其速度之快效果之顯著讓無數百姓喜極而泣,也總算是不用再活在惶惶不安中了。
白果是在七月初才好起來的,接二連三的大病徹底將白果的底子掏空了,衣服穿在身上空蕩蕩的好似還能塞進去一個人似得,白明紹和倪玉每日看著白果都怕白果在下一刻又倒下。
白明紹是剛從藥方的一頭忙碌完就開始給白果日日燉湯藥燉補藥,琢磨出來的藥方縫成書冊有三四本,半個月下來白果如何看不出來,但倪玉是出落的越發標誌,手中的槍耍起來虎虎生風,不知道讓多少將士看的想上前又不敢。
期間玉蘭帶回來八個人但因為干係重大此時並沒有宣出去。
七月中旬白果能下床的時候各個城中的百姓已經好了的有一半,這一次無人再敢大意紛紛數著日子算著自己身體的情況。
而就在這之中半年來在同一州中的白果和知州總算是見上了面,倆人商定了百姓最新安置的方案後開始徹查城中怪異的人。
同天倪玉帶來十二人,在白果的視線下自豪的道,“真以為本小爺這些天光顧著耍槍吃飯了?!”
白果失笑,那誇獎的話是怎麼都沒有在出口了。
倪玉不高興了,湊到白果面前,“表姐,你怎麼不說話。”
白果無奈的看了倪玉一眼,有對著臉皮直抽搐的知州道:“家中不拘著,過分活潑了。”
知州:“……”
活潑一詞有了新的定義。
“小孩子活潑正常活潑正常。”
知州說完四周其他官員靜默了下來,隨後紛紛垂下了頭。
白監督十三歲都已經進宮採選了,現在的倪玉也早已經到了可以提親的年歲。
白果笑了笑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看向了地上跪著的倆排人,目光從這一刻變化,周身的氣勢這一刻也在改變,原本的羸弱蕩然無存只留下讓人呼吸不暢的威壓,“說說,打哪來。”
即便是倪玉這一刻也乖乖巧巧的坐在了白果的身邊不敢在隨意出頭,更不用說跪在地上的數十人。
知州看了看地上死死垂著頭的人,又看向了白果忽然開口道:“這件事若是白監督信得過就交給我如何?”
倪玉一瞬間豎起了眼睛,她累死累活抓到的人說給出去就給出去?!
“這些人交給誰都是可以的。”白果看向了知州。
樂州的知州從病情最開始便接連發布了最正確的命令更是極有魄力的將樂州死封,這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必定要在丹青上留名的存在。
“但我要知道的能問出來嗎?”
白果的話讓在座不少的官員都笑了,他們笑白果的無知。
知州在樂州中的存在相比任何其他人都更有威懾,這件事由她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白監督問和由在樂州中威望甚高的知州問這是倆種不同的結果。
“樂州病情出現的古怪,白監督是想要問這些?”
知州看著白果沒有變化的神情又想了想加上了一句,“白監督還想要問是誰將將士們帶到那枯木處砍伐木頭燒火的?”
倪玉看的分明,那些之前還一臉傲氣的眾官員聽到這一聲的時候才終於後知後覺了一般略微垂著頭不自在的咳了一聲,隨後不在多言語,倪玉心覺有趣,盯著這些人看了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