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周國這邊如臨大敵紛紛將白明芷保護在其中。
這一個白明芷在這裡如何倒是小事,關鍵現在白監督可是在樂州中為國為民生死不知,若是這時候白明芷折在這裡不知道他們要犯多少眾怒呢!
可偏偏做出這個決定的是皇上,眾人只能帶著這位累贅前來。
白明芷不知自己這邊人在想什麼,只是聽到對面的問話就從眼前倆人的中間擠開看過去,等確認臧啟的眼神就是落在自己身上的便從容點頭,“是我。”
臧啟看著面前的這個小女子良久後移開了視線。
他曾經想過無數次究竟是誰能養出來那樣的人,可如今這個答案並沒有得到,反而更是加劇了疑問。
眼前的小女子是有一些膽識,但也僅僅如此,和那個站在無數牢籠外面聲音清晰眼神如常卻指使著殺人的那個不一樣。
和那個敢於從治格穿過來在他面前依舊那般模樣的那個不一樣。
和說出讓夷豐俯首稱臣的人也不一樣。
“我怎麼覺得他很是失望?”白明芷疑惑的看向自己身旁的農嬋,就看到農嬋在注視對面很長時間的動作,正疑惑就聽農嬋回答:“應該是沒有見到自己想要見的人。”
白明芷不明所以,“自然見不到,我阿姐進樂州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沒有查訊息嗎?”
農嬋笑了起來,“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失望,不然早已經發怒了。”
白明芷聽的似懂非懂,“信上面也沒說要我阿姐前來,那應該是知道了的。”
昌自明忍不住回頭看了白明芷一眼,這動作很是細微,但白明芷還是察覺出來了,動作迅猛而直白的盯著昌自明,並猶如捉到了賊一般詢問:“你怎麼總是看我?”
昌自明動作自然的對視上白明芷的眼睛,“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白明芷冷哼一聲,“我就是不看你我也知道你在看我,若你堅持這套說辭那我可是要我母親給你演示一遍了。”
昌自明再一次在白明芷這裡語頓農嬋想要笑又只能忍著,“明芷,回去在說這些事情。”
白明芷對著昌自明冷哼一聲後轉頭看向對面,卻見到對面根本不在乎她們這邊的動靜,只是首領臧啟用一種她無法形容的眼神看著四城的街道,看著裡面生活的每一個成周國百姓和夷豐人,看著每一家店鋪,看著四城的繁榮。
比她們這邊還要走神的厲害。
白明芷看著對面的人又不動聲色的看了周圍一眼,在想到農嬋說的話後便開口詢問:“這件事你是要和我們談,還是要等到我阿姐從樂州出來在和我阿姐談?”
能如此說這句話的也只有白明芷了,成周國中其他使者想要阻止都已經來不及。
但沒想到對面的人對白明芷的容忍也很高,他一雙眼睛直視向了這邊,掩飾不住兇狠的眼睛此時卻好像少了很多生機,他看著白明芷開口說:“去茶館談吧。”
幾人跟著夷豐人,這時候不少人才注意到臧啟和他們印象中的夷豐人很不一樣,書上說的或是口口相傳的夷豐人只生活在草原上,他們用物換自己需要的物品,他們一身衣物都是毛皮,他們……
但此時他們面前的這個夷豐人卻熟練的走在大街上,熟練的走向一家茶館的包廂中,熟練的給自己倒上了茶。
即便這些動作難以掩蓋他夷豐人的匪氣。
白明芷這時候回過神看向自己身後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路上不消停這時候卻沒有一點動靜的白明正,“你怎麼回事?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白明正從鳳州回了京都後日日在各個飯莊留戀,此時一個冬日過去能看出來他又胖了不少,臉上依舊是圓圓的。
白明正聽到白明芷的話緊張的用食指比了個‘噓’,然後壓著聲音說:“你沒有感覺他看我的眼神像是想要殺人嗎?”
白明芷哼哼一聲,“這不就是他們夷豐的兇性嗎?”
“不一樣。”白明正很確認,但是他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就是感覺自己這邊受到的壓力比別人的要大。
這麼說來白明芷就若有所覺的看了一眼護在自己周圍的使者,隨後道:“這一次本來是沒有我的,哥哥說是皇上親自點的我,不過說起來好像他對白家女子是有些不一樣。”
白明正聽得心中憋屈的想哭,“我怎麼就不是女子。”
白明芷樂的笑出了聲音,昌自明無奈的搖頭抬眼對視上臧啟聞聲看過來的視線,眼神中的神情一頓續而無聲無息的湧上那副示人的模樣,只是還沒有開口就看到臧啟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如白明正所言,那種眼神充滿的侵略和血腥,是讓人能明顯感受到惡意的眼神。
昌自明不變自己的笑容,“臧首領可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