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抿唇搖頭。
算路程這個時候能去已經算是好的了。
十七姑娘臉色也緩緩的繃緊了,沉默一時間瀰漫向了周圍,這時候十七姑娘又詢問:“我若是裝扮成白監督呢?”
反正是晚上,距離的遠了也不一定能看出來。
李成這一次看了十七姑娘一眼,隨後搖了搖頭。
十七姑娘瞪大眼睛看向李成,“你什麼意思?”
李成不知怎麼回答就閉口不言。
十七姑娘怒聲詢問:“你說你剛才那一眼是什麼意思?!”
李成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剛才接話,這個時候李成也不敢繼續停留向著屋子裡面就要走進去,但十七姑娘怎麼可能讓李成就這樣躲進去,“你剛才是不是想說我扮演不出白監督?!”
李成一言難盡的回頭看了十七姑娘,“若是能扮演出來,我為何要搖頭?”
十七姑娘:“……”
她真就是多話,她為什麼一定就要問這一句。
“扮白監督你無那份嫻雅、貴氣,演白監督你無那一身的氣場。”李成直言出口,“別說是你,這世上能扮演出白監督的人怕是已經沒有了。”
若是李成說沒有或者說還沒有出生等十七姑娘都能理解,但李成說的是已經沒有了。
心中那些不平的事實壓下,十七姑娘反問:“以前有?”
李成並沒有回答,只是將外屋中的茶水倒掉然後讓人去打新的來。
這些細節還是要做一做的,不然不用晚上就有人能斷定白監督已經不在了。
回樂州途中的白果等人速度越來越慢,屠吉皺著眉說:“馬匹已經累了,在繼續趕路它們怕是撐不到回去。”
這一路上都沒有好好休息,在強壯的馬也撐不住了。
白果從馬上下來換到了自己的馬上,這一路上她騎得都是嚴任的馬,倒是她的馬得到了一些休息,“我繼續回去,你們留下來休息。”
屠吉一驚,“不信!這路上下雪不好走不說,若是那些人在回去的路上也早已經有埋伏白監督你可就再也回不到樂州中了,到時候才是真的要出亂子!”
白果將嚴任馬匹上的水囊綁到自己的馬上,翻身上馬竟然差點掉下馬。
屠吉心中一驚這時候才清楚白果的狀況怕是比馬好不了多少了。
白果緩了緩,頭疼腦脹之中竟然還能想到樂州的山和奉國的海距離遙遠,更何況樂州的山若是被海水影響那應該是和現在的奉國一樣能看到的只有砂礫,或者是樂州的山上什麼都不會再生長才對,可現在這樣樂州的山沒有什麼不同只有樂州的人出現問題……
還有,權國的人在樂州的情況出現之後依舊埋伏在這裡、依舊敢於在這裡埋伏這麼長時間就已經說明海水是沒有問題的!
以及同樣接近這片海水的虹梁國那邊沒有任何有病情的訊息傳過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任何城區中有同一症狀的大半百姓生病的訊息傳來……
白果握著水囊的手鬆開,水囊砸落在地裡面的海水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