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妝看到上面已經寫了一些東西,細細看下去,這上面的大意是說將銀錢無償借給易大東家易婉瑩,期間不可催債,不可討問,但最不要臉的地方是沒有寫期限!
冉妝越看越氣,若不是外面明晃晃的刀,冉妝這能將這方硯臺砸白果頭上。
商人是無恥了一些,但她這行為是土匪!
這和搶有什麼倆樣?!
「這上面還有銀錢的數字沒有填寫,冉老闆填上吧。」白果說的依舊隨意,好似真是隨便填寫一個數字一般。
冉妝強忍怒意,執筆卻是遲遲落不下,暗介就帶著人又往前走了一步,顯而易見的強迫讓冉妝差點掐斷手中的羊毫,最後咬著牙在上面寫下了「五十萬兩」。
於銳智上前將紙張抽出,吹乾了墨跡帶到了白果面前放在了桌子上,白果掃了一眼,抬眼之間暗介就明白了。
這位不滿意,非常不滿意。
暗介再次往前走了倆步,距離冉妝之間也就只剩下了倆步的距離。
冉妝還沒有明白,就見白果看著她說:「你還有一次嘗試的機會。」
冉妝看了一眼暗介手裡的刀一口銀牙是真的差點咬碎了,卻見於銳智再次送過來了一張紙,上面寫著的內容任然和上一張一樣,就連銀錢那裡空著的都一樣!
於銳智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往後退了倆步。
冉妝看著上面坐姿懶散的白果指甲都掐進了掌心中,最後卻露出了一個笑,問:「易大東家想要多少,若是奴家夠,定然是給易大東家湊得,但若是不夠,那奴家也是沒辦法了。」
白果沒有在說話,抬手示意,暗介再往前一步。
冉妝的臉色就在這一步之間青白迅速轉變,等明白白果懶得在說話的時候更是氣的臉都紅了。
無恥!
卑鄙!
最後冉妝忍著自己被氣吐血寫下了兩千萬兩,於銳智在上前的時候冉妝壓住了沒有讓抽走,而是看著白果道:「現在殺了奴家,易大東家一個銅板也別想得到!」
白果「嗯」了一聲,從主位上起身向著這邊走了過來,暗介就直接按住了冉妝不讓她有任何的動作,這讓她原本還想要在狐假虎威一番的心瞬間粉碎。
白果走上前拿起了冉妝寫的紙張,只是掃了一眼便直接撕了,冉妝在白果的動作之中臉色慘白!
她現在確定了,今天這個女人就沒有想著讓她離開!
「冉老闆,你若是再不好好的寫,小女子可
就沒有時間陪你了。」
冉妝眼見著自稱「小女子」的人從於銳智手裡面抽出新的紙張按在了桌上,可那力道反倒像是按在她脖子處的這刀。
暗介沒有收回手,冉妝知道這一次若是還讓白果不滿意,拿著刀是真的有可能從她的頭上過去。
畢竟今天易大東家可就是為了討銀錢來的!
冉妝深吸了倆口氣,提筆,狠狠的在上面按寫著「三千萬兩」!
再轉頭看著白果時眼睛已經氣的發紅,「奴家手裡邊只有這麼多了,易大東家要便拿去,不要奴家就讓家裡人給奴家換金元寶燒了去!」
白果掃了一眼紙上面的數字一眼,聲音都放輕柔了一些,「冉老闆怎麼這般不禁嚇呢,小女子這就讓人給冉老闆上熱茶,冉老闆先緩緩再讓下人來送銀錢。」
話說的很是好聽,可暗介的刀卻是分毫沒有移開的意思,冉妝差點真的氣出眼淚,強忍著怒意讓自己的人跑著去取錢了。.z.br>
前後更是一刻鐘都沒有就將一匣子的銀票給了於銳智,於銳智清點確認了對著白果點頭,暗介看白果轉頭就直接放了人。
於是在這天之後,溪中縣所有的人都知道冉老闆笑著赴約,哭著出來了。
甚至四位掌櫃的以為白果獨留了冉妝是為了將這空出來的一層給她,這才讓她「激動」到哭,於是明裡暗裡的詢問,冉妝為此不知道受委屈砸了多少的茶具。
可這一天白果是笑著走出門的,她帶來的人胸前揣的一個比一個鼓。
最後在客棧中整理記賬的時候於銳智沒有忍住問白果,「東家怎麼放走了其他人獨向冉老闆借?」
在一旁一邊看書一邊等著最後數字的白果抽出一些思緒回答:「她銀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