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只是這些都被……攔截了?
他們能得到手裡面的訊息都是允許出現在他們手裡面的訊息?
所以這一次恭王接近李掌櫃不管是易大東家有意放任還是無意中被恭王的人找了空隙,今天都只是為了立威!
只有這樣以後就算是再有別有他心的人接近他們,他們也是要好好掂量一番的。
向掌櫃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個念頭,只是覺得易大東家太過於「平靜」了,這種「平靜」從最開始的「易姓女商人」到後面的易大東家都是。
「平靜」到人人讚揚易大東家,卻也人人見不到易大東家,想要認識易大東家的見不到人,想要和易大東家結交的見不到人,想要給易大東家送禮的人還是見不到人,他們只能從別人口中得知易大東家又去了哪裡,手裡面的生意又賺了多少錢。
可除了這些,更多時候就像是沒有易大東家這麼一個人一般。
他們打聽不到易大東家喜歡什麼,除了府邸還出入什麼其他地方,也查不到易大東家是誰,更收不到任何易大東家這個人的訊息。
就如同易大東家是無情無慾一般,沒有絲毫的煙火氣,可這個人站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卻是又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她身上的所有情緒。
時間這麼短數額這麼大,能弄過來的就只有銀票。
白果等到六位掌櫃的人都回來了,自己手下面的人確認了數額都對才允許這些掌櫃、老闆離開,可走在這些人最後的冉妝卻是沒有像是其他幾位猶如逃生一般的逃走,而是確認這些人都離開之後看向了白果,詢問:「你果然是在監視著我們對不對?!」
白果笑了起來,眼尾挑起,聲音懶惰,「冉老闆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們還用不著我親自安排人盯著。」
冉妝初聽這話是氣白果羞辱她們,可在想這話卻是後背瞬間湧起了一片冷汗。
「是……誰?」冉妝很艱難說出來的這倆個字。
她在這句話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後的黃雀,可現在白果這話分明是在說她們都是捕蟬的螳螂。
確實是有人發現了恭王的行蹤告訴了麗妃,為此麗妃特意給她傳了信讓她不暴露身份將訊息傳給易大東家,她也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很好。
可是這一刻她卻只感覺荒誕。
「是誰都不重要了。」白果笑看著冉妝,「你最應該清楚的是自己身上有多少人盯著。」
從開始的時候就不用白果做什麼,總有費盡心機想要參與進來的人會注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就猶如那些費盡心機想要接觸到禮王的人一般會在白果這裡尋找露臉的機會,並且隨時準備著將這些人拉下去自己頂替上。
冉妝很小心,李掌櫃很小心,但是盯著她們的人最能明白她們小心之下必定隱藏著什麼,最後……所有的結果就清楚明瞭了。
「告訴麗妃娘娘,小女子一個行商在外的人不需要宮裡面的幫助,若是娘娘執意要和小女子牽扯,那小女子怕是隻能告訴恭王……或者定西王和康樂郡主了。」
白果的話冉妝聽明白了,若是麗妃娘娘還想要算計她、將她拉入明裡暗裡的鬥爭之中,那她不建議將這件事直接告訴恭王,還有康樂郡主和定西王,那被坑的一人、牽扯到利益的倆人總是會來找麗妃娘娘的麻煩,這般情況下,一旦失足總有垮的一天!
冉妝面色鄭重起來,對著白果福身一禮說道:「奴家會將話給娘娘帶到的,只是……」冉妝深深看了白果一眼,「也希望易大東家永不會被康樂郡主和定西王找人取而代之。」
白果輕笑,在冉妝的視線下說:「感受到冉老闆的關心了,小女子,必定永存。」
這話就是
真不怕麗妃娘娘了。
冉妝沒有再看白果,起身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見門口的暗衛並沒有放行,冉妝臉色一變,回頭看著白果,「易大東家這是什麼意思?!」
「可能是冉老闆沒有用銀錢誘惑?」白果走回了椅子上坐下,聲音滿含調侃。
冉妝氣的臉色都綠了,「奴家倆倍的銀錢已經出了,易大東家還想要怎麼樣?!」
「嗯?」白果輕挑眉梢,笑看冉妝,實話實說道:「小女子還缺點銀錢,不知道冉老闆可願意大方的賞小女子一些?」
冉妝的臉色更綠了。
缺點銀錢?
剛才那些都是糞土嗎?!
江古茶樓的張老闆出了倆倍的銀錢也只是「賠」,她得出多少才能當得起一個「賞」字?!
暗介等人往前走了一步施壓,冉妝咬著牙說:「奴家恐怕借不了易大東家多少銀錢!」
是「借」,不是賞。
白果連連點頭,仍笑看冉妝,「冉老闆說的對,是借。」
幾乎是伴隨著白果的話音,於銳智端著筆墨紙硯快步進來,放在了距離冉妝最近的桌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