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了下班,茅三道沒有回家,而是開車帶著毛球兒去了“東來拳擊館”。2
這並不是有閒情逸致去陶冶情操,而是他內心極度壓抑,他想找個地方徹底發洩一下。1
“東來拳擊館”24小時營業,老闆郝東,茅三道以前銀行同事。
因為愛好拳擊,索性辭職由他父親出資創辦了一家小型拳擊館。1
生意嘛,嗯……只能說一般中的一般。2
一者,地理位置較為偏僻。1
二來……大概是因為沒有什麼商業頭腦吧。1
畢竟,像焦球兒這般“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貨色”,呵呵,少之又少。4
而茅三道這點傍身小技能也是跟郝東所學。
到達“東來拳擊館”門口,茅三道停好車子,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毛球兒被茅三道鎖在車內沒讓出來,主要是怕它亂跑,丟了。1
進門,他便看到兩個工作人員坐在角落,一個正眯眼打盹,一個已仰天張著嘴巴正打著呼。
拳擊臺旁放了一張躺椅,躺椅上正睡著一個男子。
此人便是郝東了。
郝東今年剛好30歲,梳一髒辮頭,耳根後紋有“TYQ”三個字母。
“TYQ”是他前女朋友名字的首字母,全名陶也晴。
他跟他女朋友是在開設拳擊館以後認識的,那時候生意不能說興隆吧,但至少比現在這種狀況要好上些許。1
那時正處於熱戀,郝東便去紋了這三個字母,旨在他對陶也晴的心如同名字刻在身上一般永遠不忘。
可自從郝東這個拳擊館生意越來越差後,那陶也晴便拋棄他離開了。
自此,郝東也沒有將這三個字母去掉,他認為,這亦是教訓,也要一輩子銘記不忘。
“東哥。”
茅三道慢慢走到郝東跟前,輕輕用手推了下他。
只是推了一下,郝東便迅速睜開眼睛從躺椅上起身。
想來,應該是因為生意太過於蕭條,憂慮過度而導致無法熟睡。
“是三道啊,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郝東看了眼時間,用力甩甩頭,儘量使腦子清醒一些。2
“我來打拳。”說著,茅三道便走上拳擊臺,脫下外套跟鞋子,戴上了拳擊手套。
郝東看了眼茅三道,從他表情中大概看出茅三道今天心情有些低落。
他站起身,說道:“我去洗把臉,陪你打。”
簡單搓了把臉,郝東戴上拳套走上拳擊臺,雙拳護頭,問道:“這大凌晨是咋了?”
“我沒事。”茅三道朝著郝東直拳揮了過去,“單純想發洩一下!”
郝東一個側身躲閃而過,抖了抖肩,前後跳步。
他看茅三道的樣子,就算問了估計也不會說,與其這樣,倒不如安安靜靜陪他打一打拳發洩一下,興許會好一些。
“動起來!”郝東眼神變得犀利,再次雙拳護頭,大聲道:“滑步、衝刺步、側步這些都用起來,我都是怎麼教你的?!”
茅三道眼中頓然殺氣騰騰,側身陡然踢向郝東。
郝東被茅三道踢中,倒退兩步。
郝東甩了甩胳膊,再次抖抖肩,笑道:“不錯,可惜力道小了點。”
還沒有說完,茅三道幾乎使盡全力一個側踢再中郝東胸口位置,郝東沒來得及躲閃,飛出幾米遠,撞擊在圍繩上。1
撲通一聲,被圍繩反彈,摔倒在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