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驚訝道:“他的後臺原來這麼牛逼!雪姐,秦家姑爺怎麼可能到永清區來了?”
寧大雪解釋道:“男人吶,尤其是他這種男人,你都看得出他長得好,對不對?但是吧,銀槍蠟燭頭,好看不中用。他是有一副好皮囊,迷得柳飛鳳的女兒秦簫玉神魂顛倒。潘東贏原來是個小混混,偷雞摸狗的東西。秦家哪裡看得上他,兩個人在一起後,柳飛鳳還帶人打斷過潘東贏的腿。不過秦簫玉以死相逼,潘東贏才保住命。天彩自然容不下他,他和秦簫玉才來到永清。雖然後來秦家也接受了他,但他們一直都住在永清,沒有回去。”
我不解地問:“既然秦家都接受他了,為什麼他不回去,還和符家的人混在一起。”
寧大雪不屑道:“還不是想巴結符家。潘東贏做水產生意的,得靠著符家在風城混,最大的客戶就是符家的公司。秦簫玉是個美人兒,可惜跟了這麼一個主兒,也沒誰了。自從潘東贏跟符家做了生意後,手裡有錢了,開始在外面花天酒地,找女人。秦簫玉也管不了他,兩個人經常吵架,可這是她自己選的,牙齒打掉了也得自己吞下去。”
我突然有了個想法,“雪姐,這個秦簫玉,你認識嗎?”
寧大雪點頭,“認識,不過不熟。她喜歡在永清區待著,到風城也就是約幾個朋友買買東西,打打牌什麼的。”
“你們在一起打過牌?”
“打過。要不我怎麼會這麼窮,都是玩兒大局,有時候一晚上輸掉一年掙得錢。”
“如果你們再有局的話,能不能叫上我?不過,潘東贏不能在場。”
寧大雪上下打量著我,“你缺錢了?”
“是,我就想找個大局。”
“行。過年的時候肯定有大局,到時候我叫你,不過呢,提前說好了,咱們五五分成。”
我使勁兒靠在沙發上,深呼吸一口,“五五分賬……那我的好處在哪裡?”
寧大雪往我身上靠了靠,“你電影學的真像,你是去演電影,演壞蛋,不用導演,本色演出就行!”
我不能打聽的太細,會讓寧大雪覺得目的性太強,要讓他覺得我是缺錢,主要想搞點兒錢。
出來後,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左右,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在寧大雪家坐這麼長時間,主要聊得都是賭。我深呼吸一口,胡曉燕現在一定在焦急著等待著我,因為水已經燒得滾燙,刀已經磨得錚亮,準備把我當豬一樣下鍋。
時間太早,我坐在公園裡的長椅上。
街頭又有人開始擺賭攤了。眼看著過年,騙子也需要過年,猜瓜子的賭法已經沒有太多人上當,我就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公交車上下來的人視而不見,沒一會兒的工夫,幾個騙子收攤子走人。
留了一個和事佬坐在一旁抽菸,時不時地看向我。
作為一個老千,忍住孤獨很重要,我就這樣坐到了下午四點。
因為天氣不好,天差不多已經黑了。
我覺得是時候了,掏出手機給胡曉燕打了電話,她果然有空,約在風城金街見面。
風城金街,消費的天堂。
因為與風城政府大樓相隔一條街,又是市中心,商業發達,尤其是像酒吧這種地方價格很貴。
我想最終的目的地肯定不是金街,應該在別的地方。
縱貫南北的金光道差不多將風城一分為二,兩個不同區域地公安局離金街很近,騙子絕對不敢在這樣種地方宰豬。
她應該會去別的地方。
沒一會兒的功夫,胡曉燕從街邊出現,她見到我,熱情的抓著我的胳膊的衣服,甜甜地叫我:“納蘭……”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剛剛開始交往的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