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你放心,我對你也沒有興趣。”
青霄:“那就不要跟著我!”
殤咯咯嬌笑兩聲道:“少主脾氣怎麼就這麼大呢?我跟著你只是好心想看看,要外面那些人知道少主靈力微弱空有膀子力氣,會不會失望?”
青霄神情一凝沉聲道:“誰告訴你的?”
“唉,難道不是麼?”殤嘆了口氣:“要是心細便能看見你胸前的那串掛飾頗有玄機,是朱雀翎嘛?若正常,何必在大冬天掛這樣的東西?”
青霄終於轉過身來盯著比自己胸口高不了多少的殤,嘴角反而擒著一絲笑意,但這種笑意卻好像在隱忍著什麼,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威脅和壓抑。
“朱雀的羽毛很漂亮,我很喜歡。怎麼,想要試試我到底靈力充不充沛?就算無鋒寵著你,我把你捏死,最多挨他一頓打,他還能殺了我不成?!”
殤卻沒被青霄這充滿火藥味的話唬住,她笑得更輕鬆了:“少主,或許我和尊主的關係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尊主可曾教導過你,凡是不要看表面。”
“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青霄雙手環胸:“他要你向我轉達什麼?”
聽到這話殤讚許的給了他一個“你不笨”的眼神,看得青霄想抽她一巴掌,但自己不打女人,可這“類族”人,到底算是女人呢還是男人呢……
正在青霄思考這個無解的問題的時候,殤的聲音終於不那麼矯揉造作了,但變得又有點漫不經心:
“過不了多久你成年後的大典就要在這座島上舉行,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如果你一‘影’殘缺的事被雷別院以外的人知曉,你這瞾郢之血脈,恐怕就是妖族史上第一個被逐出去的皇子了吧!”
提起這個青霄看向殤的目光顯得更加古怪了,怎麼連這樣絕密的事兒,無鋒都能告訴她?
這人……不是類族人嘛?而類族,不是一個在人界裡跟被宰的豬狗牛羊差不多地位的族群麼?
對,他記得人族好像還流傳著什麼吃了類的肉可以防止瘟.疫、消除嫉妒之心,喝了它們的血可長壽;那口口相傳的流言說得他差點就信了!
殤似乎看出了青霄眼中的迷茫,她笑著朝雷別院的方向深深的行了個禮,然後道:“我是類族人,只是幸得尊主照拂。少主,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尊主也對我下了‘隱’,我也沒有說出去的機會。”
說著,她將自己寬鬆的袖袍擼起,只見其月白色的臂膀上隱隱約約有一條銀線,撥雲見月的天色下透著若有若無的螢輝。
青霄認得,那便是“隱”,是無鋒避開五行永珍修煉的一種邪術,也是當初給琉玥帶去“心眼”之術時的第二部妖族禁術。
這禁術威力到底有多大他不清楚,也沒見無鋒真正使用過;但無鋒以此為引控制人的例子倒是隨處可見。
可以這麼說,這個島上雷別院裡,只有幾個人身上沒這玩意兒的,他就是其中一個,也幸好是其中一個;否則這東西在身上就相當於無鋒的提線傀儡,做了讓他不順意的事兒甚至是他萬一只是看你不順眼,你都得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