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方俯視丹田,就會看到丹田的表面,刻著一杆栩栩如生的青竹,竹竿挺直,綠意盎然。
寧川心念一動,掌心裡噴出一道靈氣氣箭,射向前方的青竹。
當靈氣瞬間碰觸青竹表面時,青竹直接凍成冰雕,用手指輕輕一碰,咔擦咔擦,青竹崩碎,裡面都已經凍成冰渣。
“將那珠子裡的寒氣吸收入體後,寒氣與我的靈氣融合在一起了。”寧川自語道。
這無疑是一件大殺器,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這讓他更加好奇,能夠吸收月華生出靈氣,其內又蘊含這般陰寒之氣的珠子,究竟為何物?
“築基境界,果然與凝氣境界截然不同,宛若雲泥之別。”
感受著體內旺盛濃郁的靈氣,寧川一陣感慨。
昔日來到仙門之後,若非那林四飛大意自滿,被寧川以青竹劍胎刺穿心窩,鹿死誰手還由未可知。
正當寧川感慨之際,忽然他心頭一動,有所感應。
密林之外,有人來了。
準確的說,是有一枚銅鏡飛來了。
鏡靈長央此刻正盤旋在竹林之外,忽的竹林向兩側排開,露出一條蜿蜒曲折的小徑。
長央身子一晃,直接出現在竹林後方,懸浮在寧川的面前。
“師尊,你怎麼來了?”
長央打量寧川一番,點點頭道:“不錯,突破到築基一層了。花了十多天的時間,倒是不算慢了。”
隨意的評價一句後,長央直奔主題,問道。
“老夫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是仙門之外的巍國人士?”
寧川點點頭道:“正是,弟子來自巍國,師尊,怎麼了?”
長央肅容道:“兩日前,玄道宗的弟子文憂重傷而歸,並且帶回來一則駭人的訊息,除了他僥倖逃回來以外,此番前往巍國的幾人,全部慘死,屍骨無存。”
寧川面露驚色。
究竟發生了什麼?
凡人國內的築基修士一隻手都可以數出來。
那幾個前往巍國的聶國修仙者,幾乎是無敵的存在,怎會落得慘死的下場?
長央繼續道:“按照他的說法,他們遇到了陰奴。”
陰奴?
寧川腦海裡如閃電劃過,他瞬間想到昔日在黃水泉下遇到的白茂老鬼。
他仍記得,白茂對陰兵的稱呼,就是陰奴。
所以說,前往巍國的幾人遭遇了陰兵夜行?
寧川眉頭緊皺,耳邊傳來長央的聲音,他沉聲道。
“此番前往巍國的五人中,有一名我一劍宗的女弟子,她也慘死陰奴之手。”
等等。
那個逃回來的弟子文憂,是玄道宗的?
寧川面色一沉,他可記得清楚,困於黃泉水下的白茂老鬼,正是玄道宗的上一代掌教。
此事蹊蹺,處處透露著古怪。
想到這裡,寧川詢問道:“師尊,那逃回來的文憂現在何處?”
長央道:“玄道宗內,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