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在這牛頭馬面與一代掌教昔日見過的那位陰曹來使相比又如何?
孰高孰低?
寧川低頭看向自己左手裡緊握的青竹劍胎,劍胎此刻顫動個不停,近乎要騰空而起。
這就是為何寧川會篤定牛頭馬面是陰兵的緣故。
與陰兵一般無二的出場方式,同樣引起青竹劍胎的震顫,以及他們身上濃郁無比的古怪氣息。
這古怪氣息寧川看不透。
並非是牛頭馬面的修為遠超寧川,導致他無法看透。
而是牛頭馬面以及陰兵身上的氣息完全不是靈氣的波動,而是迥然於修士的詭異氣息,彷彿不存在於這方世界中。
這方世界的修士們將其成為“鬼氣”。
眼見牛頭隔空踩踏牛蹄,寧川臉上露出兇狠之色。
哪怕明知不敵,也不可那般屈辱斃命。
就在寧川要鼓盪體內靈氣之際,手中的劍胎終於不受控制似的騰空而起。
寧川錯愕無比的看著騰空而起的劍胎,身子忽的一僵。
恰在此時,牛頭一蹄子隔空踏來,恐怖的力量穿透虛空,朝寧川蓋壓而來。
然而出乎牛頭的預料,想象中寧川被踩成一灘肉泥的畫面沒有出現,寧川完好無損的坐在原地,而他四周方圓十丈的大地凹陷,深不見底。
寧川端坐的地面,成為了一座孤島。
牛頭的威力,可見一斑。
“哞,怎麼會這樣?難道本將看走眼了?”牛頭一臉不解,牛鼻子噴薄著黑色煙霧。
旁邊的馬面同樣露出驚訝之色,收回遙望的目光,不可思議的看向寧川。
在他眼中,寧川不過是一個築基一層的小小修士罷了,並無任何出奇之處。
“是那杆竹子,那杆竹子有古怪!”馬面的目光落在懸浮在空中的青竹劍胎上。
自語喃喃間,馬面探出右手,就要隔空抓來青竹劍胎。
然而下一刻,他一聲慘叫,右手無力的垂落下來,一臉駭然的看向右手。
右手的掌心裡,赤紅一片,血肉模糊。
剛才的那隔空一抓,宛如一個凡人徒手去抓燒的赤紅的烙鐵般,平白嚥下苦果。
“哞,你怎麼了?”牛頭察覺到馬面的異樣,朝馬面看過去。
馬面收起驚駭之色,驚疑不定的看一眼劍胎,又看向下方的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