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寧川瞪大了眼睛，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之色。
兩道高大的身影自濃濃黑霧中走出，腳踏虛空，一步一步最終踩在地面上。
左邊那人生的一顆烏黑牛頭，牛首人身，人手牛蹄，右手持著一把烏黑鐵叉，腰間纏繞著黑幽幽的粗鐵鏈子，咣啷啷作響。
右邊那人生的一張青紫馬面，馬頭人身，人手馬蹄，左手握著一把寒白冷鋸，脖子裡掛著一張吊死慘面，嗚嗚呀呀哭個不停。
牛頭馬面皆是身材高大如一座二層高塔，冷漠的掃視著周圍。
“牛頭馬面！”
寧川錯愕出聲。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了白無忌口中的“牛將”“馬將”所謂何人？
只是他想不通，為何白無忌會知曉牛頭馬面的存在，甚至還出言求救。
難不成白骨觀與這兩個弔詭傢伙有暗中聯絡？
“哞”
牛頭髮出一聲悶叫，鼻下噴出一團濃濃的黑色煙霧，他的目光隨意掃過，最終落在遠處白無忌破爛不堪的身體上。
“就是他召喚你我出來？”牛頭面露不滿之色，與馬面交流。
馬面一言不發，一雙烏黑馬眼冷漠的環視周圍，最終將目光落在遠處的寧川身上。
見馬面不理會自己，牛頭愈發的不慍，當即悶哼一聲。
黝黑的牛蹄子對著白無忌的殘破身軀隔空一踩，剎那將白無忌的身軀踩爆成一灘爛泥。
也甭管白無忌先前有沒有死。
反正這一腳之下，他是死的不能再死。
寧川看的一陣驚愕，似乎白無忌召喚出來的兩個傢伙脾氣不是那麼太好。
解決完白無忌，牛頭和馬面齊齊看向遠處坐在地上的寧川。
“還有一個活人修士，殺了殺了。”牛頭滿臉的不耐煩，就要如法炮製，隔空對著寧川一踩。
馬面聞言，收回落在寧川身上的目光，遙望遠處夜幕之下直衝雲霄的如劍主峰。
“好濃郁的血氣。”
喃喃間，馬面忍不住以長長的舌頭舔著嘴唇，臉上浮現貪婪之色。
另一邊，牛頭已經抬起了右邊的牛蹄，對準了寧川所在的位置。
“他們也是陰兵！”寧川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比普通陰兵更為高等的生靈，哪怕在陰曹之中也該有一定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