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耶律祈可能是文試進來的了?趙蘭麝捧著臉眼珠滴溜溜的轉著看著比武臺中央二人交手,裴稷重攻,槍法如同疾風驟雨般落下,耶律祈重守,常常一個側身便躲過了裴稷的槍……
不過很明顯的是裴稷有一個弱點,就是過於依靠技巧和力量。但是耶律祈呢又因為技巧和力量太弱,也打不到裴稷。
看了許久,這倆人倒也是不分上下,不過周圍的不少公子們倒是喝起了倒彩。
“他怎麼還沒被裴稷打下臺來?”
“他怎麼一直都在躲,這有什麼用?”
“膽小鬼,上了戰場便只會躲有什麼用?”
“徐兄,你這話可不對了。他耶律祈本就非我朝之人,懦弱便懦弱吧,總比為他國培養出一個驍勇善戰的將才來的好。”一位雲縹色衣衫的公子說道。
“也罷,畢竟若是戰場見面也只能是敵人,倒不如不見。”那位被稱作徐兄的人淡淡的接了一句。
大抵是消耗的體力太多了,耶律祈的躲閃速度肉眼可見的減慢了,反觀裴稷一柄銀槍在他手中如果女子手中的針線一般靈活點刺向耶律祈,雖說相較起初,速度著實慢了下來,不過相比耶律祈躲閃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長槍擊破長空,穩穩的落在耶律祈喉管之前,只聽裴稷笑言道:“你輸了。”
耶律祈到沒什麼太大反應,彷彿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依照往常做了個揖又說道:“是我技不如人,還望裴少爺海涵。”
“今日的魁首便是裴稷了。那今日便到此為止吧。”那位先生說道,接著又朝趙蘭麝問道:“不知如此郡主可還有入我精武堂的想法?”
餘下眾多人皆散去了,其實他們心裡十分清楚,哪隻今日,不管是昨日還是前十日哪怕前一個月,甚至應該說是自從裴稷來了精武堂,便幾乎日日的魁首都是他了。
“入,為何不入?學武本就辛苦,先生又如此認真嚴格的要求,想來學生自然不會差,那蘭麝又豈能錯過如此的一位良師。”趙蘭麝應道。
畢竟嘛,管他現代人還是古代人,總之誰不愛聽別人拍自己馬屁啊,趙蘭麝也正是拿捏了這一點,便不斷的吹著這位先生的彩虹屁。
“那還容臣明日稟告陛下之後,在做打算。”那先生大抵是被趙蘭麝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小麥色的面板上竟透出了些粉紅。
“好,那勞煩先生。城陽也會讓阿兄明日進宮時同陛下說說看,自然不會為難先生。”趙蘭麝行了個禮後,接著說道:“如今天色已晚,那城陽便儘早回府了,還望先生海涵。”
趙蘭麝抬眼望望天空,遠處的晚霞已漸漸褪去羞紅了的臉,隨之被掛上天幕的,是一片深藍色的大海,海洋裡星星飄蕩,明月如同一大課夜明珠一般懸掛在天幕之上。
“臣恭送郡主。”那人說道。
“喂,小屁孩兒。”裴稷跑著追上趙蘭麝時,趙蘭麝不過放從精武堂走出去不過二十米,他輕輕拍了拍那女孩兒的肩問道:“今日你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我說了啊,我阿兄告訴我這裡有校場呢…只不過一般女子都不能進來,不過呢,我就是要試試,女子也可以同你們一樣吃苦,一樣厲害。”趙蘭麝說道。
其實現代的趙蘭麝也不是一個女權主義者,只是大抵這個時代女性的權利實在是太差勁了,作為一個現代的女性,當然要幫助他們樹立起一個正確且完整的意識觀。
“就你…?這小身板連小爺三拳都接不住,至於體術嘛還不及小爺五分之一。”裴稷有些嘲諷意味的說道。
“你這人……能不能盼我一點兒好?!我明明還算是女子裡能打的好不好。”趙蘭麝有些無語的白了裴稷一眼後說道。
“是是是,女子中能打的城陽郡主可是連一屆平民百姓還打不過呢。”正巧路過宮殿,裴稷腦子一轉不知又想出了什麼,調侃著說道。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我那不是打不過好嘛?我只是力氣不如他而已,如果我的力氣比他大的話,他肯定早就是我的手下敗將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