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爾就是這樣一個人,
即使心中苦悶到眼角發酸,可表面上她卻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默默攥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女孩轉頭便要離開廣場。
“芮爾?”
“去休息一會兒!”看著芮爾默默離開的身影,一旁加布裡埃爾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尤里安,卻只看到了對方默默追出去的身影。
離開了秘密空間後,
芮爾並沒有去往樹林,沿著破敗的石階胡亂的走了一陣兒,卻是尋了一處幽寂無人的石橋,
一個翻身越下橋洞,也不在意地面的灰塵,隨便找了個位置抱著膝蓋就坐了下去,將下巴搭在膝蓋上,有些出神的望起了面前靜靜淌過的河水。
水聲潺潺,在寂靜無人的橋洞安靜的迴響,
那份孤單與寂寞多麼像此時此刻的自己啊!
聽著聽著,芮爾心中的苦悶就翻上了心頭,鼻頭一酸,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湧了出來。
“滴答,滴答。”一滴,兩滴,輕輕落在了地面,也落在了尤里安的眼中。
“嗚…嗚…!”金髮散落,遮蔽了臉頰,當尤里安悄然出現在女孩的身後時,只看到了那輕輕顫抖著的肩膀,
這一刻尤里安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哭了?
“對!我哭了!我就是哭了!”當尤里安回過神來後才猛地發現,腦中的話竟被他不知不覺問了出來,
而聽到動靜的那一瞬間,芮爾先是驚慌的一邊抹著眼角一邊循著聲音的源頭望去,可當她看到身後靜靜佇立的熟悉身影時
那抹著淚的手卻不自覺的攥了起來,臉上的慌張也被兇狠取代:“怎麼,你連哭也要管我麼?我就是要哭,我就哭,我就哭…!”
就好像和大人鬥氣的孩子一般,當芮爾發現來人是尤里安後,不自覺的她便提高了聲調,一邊大聲的叫嚷,一邊淚珠兒還流個不斷,
“我有什麼不能哭的?阿卡麗母親只是被抓了,就可以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博取同情,讓你們所有人一起幫她。
可我的母親卻再也回不來了,我又該找誰幫忙,誰又能幫我?誰又在乎我!?”
看著似乎被自己的哭弄得不知所措的男人,芮爾心中積蓄已久的苦悶就好似遇上了決岸的堤壩洶湧而出,頂著一雙淚眼,芮爾好似一隻金髮的小獅子將全部的憤怒一股腦的傾洩給了面前的男人,
甚至在言語感覺到了不過癮後,她還憤怒的動起了腳,
穿著小靴子的雙腳不斷的踢打著尤里安的小腿,一邊踢,女孩還一邊憤怒的叫喊著:“為什麼她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在乎,為什麼她就可以讓你們都幫她?”
“明明救人是那麼危險的事,你幫她她不需要付出什麼,可我幫你卻要被你兇,為什麼?為什麼!”
“尤里安,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