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可沒那傢伙那麼脆弱,我沒有時間慢慢消沉,更沒有時間原地踏步。”面對著尤里安誠懇的姿態,芮爾臉色依舊不變昂聲道:
“與其將時間用到那些無聊的事上,不如再來和我打一場,讓我好好見識一下什麼是‘精細’的手法!”
重重的咬字出聲,芮爾那一副氣的牙癢癢的模樣在尤里安眼中哪裡是完全不在意,相反,這個女孩對於修行有著遠超常人的驕傲,但————
“沒用的。”對於芮爾的邀戰尤里安沒有贏下,搖搖頭,尤里安正聲道:“若論起天賦,你確實是我見過的所有人中數一數二的,但一直以來的勝利卻讓你疏忽了對自身力量的控制。你對於魔力的控制還停留在不斷的揮霍當中,這一點你甚至還不如不久前才掌握了魔法力量的阿卡麗。”
“至少在你完全改變自己前,你與我之間的戰鬥都不會有第二種結果。即使再打一百次、一千次也是一樣,對你只有技巧上的提升,卻無法帶來質的變化。”
阿卡麗…阿卡麗!!
對於芮爾的問題尤里安一口氣說了很多,可惱火的女孩卻只記住了阿卡麗這三個字,
自打追隨了尤里安後,阿卡麗這個名字就時常會出現在他的口中,急著趕回不朽堡壘是為了她,變裝潛入也是為了見她,
對那個女人,尤里安不只是關懷備至,甚至不久後還要拉上所有人為她救母,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
芮爾羨慕、不解的同時又說不出嫉妒,
尤其是她的母親不久前才剛剛死於非命,這數個夜晚來每每她閉上眼睛時都會夢見母親那帶血的臉龐,不願合上的眼睛似乎在控訴她的不作為,
從夢中驚醒後,芮爾空抱著一身的冷汗與滿腔的憤怒卻找不到那個可以復仇的人,只能將怒火全部傾洩到修行上,靠著揮灑汗水時的疲憊才能獲得片刻的安寧。
她沒有別的辦法了!沒有誰比她更知道,那個佩著黑色玫瑰的女人的實力究竟有多麼強大,那是一種讓她近乎無力的感覺。
縱使她芮爾是魔法學院的六年毫無疑問的第一,實力非但超過同齡甚至就連授課的教師也不是她的對手,
甚至就連尤里安都要誇讚她的天賦無雙。
可那又如何!
天賦又不等於實力!
尤其是與那個女人的一戰幾乎擊碎了她的信心,只要一想到未來面對的仇人是那個女人時,芮爾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的戰慄,
這種情況下,她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實力同樣深不見底的尤里安的身上,可對方卻始終不願做出表態。
兩種區別對待的情況下,芮爾心裡的委屈自是難以言說,按年紀她不過是將將十三歲的女孩,比起阿卡麗來還要小三歲,
如果有可能,她也好想享受他人的安慰,好想有那麼一個人為她扛起天地,讓她可以放心的什麼也不管的依偎在他的懷中撒嬌,
可至少暫時來看,最有可能的那個男人並沒有要這樣的意思,
不!他就是個混蛋,大混蛋!他一定不會這麼做的!
“哼!”
心中咒罵了幾句,表面上對於尤里安的話芮爾卻只是回以了一句怒哼,從小她就知道一個道理,技不如人的時候就不要去爭口舌的威風,那樣只會讓別人看不起你。
你不是說我對魔法的使用特別的爛麼?那我就拼了命的努力,讓你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