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我是不是離銳雯的距離更遠一步了?我是不是會看著她一步步成為我不敢直視的人?
我千辛萬苦的離開家,只是為了在這裡失敗,然後灰溜溜的回去的嗎?
可是,如果我失敗了...?
不...不,不。
尤里安緩緩的放下了手弩,取下了箭枝,又緩緩的鬆掉了弓弦,手指按上了匕首的柄部,還是用自己最擅長的手法吧。反手握著匕首,尤里安感覺心中安定了下來,比起刺客使用的手弩,第一次執行任務的他還是更相信自己練習了一年多的刃武技。
就是被發現了,他們也未必能打的過我!
尤里安悄無聲息的潛行到了帳篷的後面,看著帳篷裡若隱若現的身影,穩住了心神。
“呲——”布帛製成的帳篷上,傳來了微小的聲響,這在夜晚的風聲中,顯得那麼的渺小,尤里安努力的屏息著,全神貫注的將自身的聲響減到最輕,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一隻手緩慢而又堅定的穿過帳篷,匕首的尖端在距離睡袋中的伍長有半米遠的地方,如同毒蛇之牙,精準而快速的劃破了躺著的人的咽喉。
儘管在匕首臨近的一剎那,仍有警惕心的伍長已經睜開了眼睛,可是面對這樣無情的一擊,他仍然喪失了反應的時機,身體的力氣在流失,不甘心的伍長瞪大了眼睛,想要弄出一些聲響,可是這只不過是徒勞無功。
好!一鼓作氣,解決所有人吧!
尤里安心中暗暗為自己打氣。並用了同樣的方法,解決掉了另一個副手,可是就在這時,異變陡然發生。
“什麼人?”一聲大喝,突然從尤里安蹲伏的帳篷左側傳來,這讓尤里安心頭一驚,被發現了,怎麼會?
大喝聲將熟睡的幾人都吵醒了,眾人一陣忙亂的各自拿著武器,向著帳篷外面衝,尤里安心下一狠,藉著短暫的混亂,匕首劃過了剛從這個帳篷出來的人。
“有刺客!集合!結陣!”
有士兵大聲的呼喊著,直到這時,才有人發現了不僅門口的崗哨沒有任何動靜,就連營地最裡端伍長和副手的帳篷也沒有半點聲響。
緊接著,最初聲音的源頭方向,一柄長劍帶著破風聲,朝尤里安砍了過來。
“嗖——!”尤里安一個半轉身,然後腳下發力,欺身而上,左手握匕直刺來人面龐,“哧——”來人見勢不妙一個滾地,躲開了匕刺,卻在間不容髮的時刻,被尤里安一記反手劃破了左肩胛處的血肉。
在地上打了個滾計程車兵,躲開了這一擊,就要翻身橫掃,只是胳膊剛剛抬起,只覺得渾身無力,喉嚨發出了“呃...”的聲音,隨後軟倒在地,被尤里安右手摸出的飛刀緊隨而至,結果了性命。
只是他的死卻也拖延了一些時間,讓剩下的四個士兵拿起了刀劍,衣冠不整的勉強結陣。
“諾克薩斯的狗,受死吧!推進!”隨著一個士兵憤怒的大喊,四個士兵舉著手中的武器以不同的姿勢撲向了尤里安,尤里安見勢不妙,身子一個閃躲
只聽“呲——”的一聲,刀劈劍砍將帳篷一頂帳篷劃的四分五裂,倒了下來,而尤里安卻藉著這麼個空當兒,右手從視線的死角處再次摸出兩柄飛刀。
手腕發力,尤里安裝作躲閃攻擊,一個翻滾狼狽的躲開,可是飛刀卻如同長了眼睛一般,藉著黑色的夜幕,無情的抹過了兩個人的脖頸。
這一手飛刀,也是尤里安這一年間最拿手的武技之一,在連續經歷了諾克薩斯一門三位刺客“剃頭”的行為之後,他也加入了這一行列,而這第一次正式使用,就立了大功。
“小心!”殘存兩人的驚呼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面對此時只剩兩人的情況,尤里安轉躲為攻,利用自己鍛鍊的刃武技,解決掉了這兩個人。
營地再次陷入了沉寂,在昏暗的火光下,一抹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竄出了營地,向著東北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