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醫生!”
凌晨,醫院燈火通明,手術室的燈瞬間開啟,所有人被關在門外。
南懷抹一把臉上的雨水,驚魂未定。
這他媽叫什麼事,他現在才有時間思考整件事來龍去脈,發現自己竟然被展眉玩弄於鼓掌之間。
他沉聲和旁人吩咐,“打電話讓鍾家來人,我先撤避避風頭。”
南懷疾步往外走,卻發現有一隊全副武裝之人正向這邊奔來,他剛想換另一條路,就又被另一隊人堵的嚴嚴實實。
“媽的,晦氣!”
南懷瞬間放棄抵抗,老老實實被人帶走。
鍾夜的副官今晚得他吩咐回到容阮,沒想到回來時兩個人都進急救室,他用最快的速度調兵遣將,仍是晚了一步。
他憎惡的看了南懷一眼,只想把這個罪人關到天荒地老。
但現在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副官冷靜一會,卻發現自己竟不值得該通知誰。
鍾夜在鍾家說一不二,鍾別早就被他送去國外,冉清早就離開鍾家,鍾伏更是此生都不願回華國。
其他叔伯一輩都被鍾夜在奪權過程中收拾的嚇破膽子,在這樣危機的時刻更不會出頭。
想了半天,他還是先通知林兮崇。
林兮崇聞言立刻趕到醫院,被眾多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嚇得魂飛魄散。
副官在不違背紀律的情況下簡單做了解釋,林兮崇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半天都沒有實感。
“他中槍,展眉墜樓?因為南懷綁架展眉?南懷綁架展眉是因為鍾夜用軍方機密誣陷他?”
這完全超出林兮崇的認知,他眼中的世界彷彿一瞬間顛覆。
但手術室的急救中和這一屋子迷彩服不會騙他,林兮崇艱難的接受一會,“那現在,他們怎麼樣?”
副官很是嚴肅,“不好,鍾先生胸外中槍嚴重失血大動脈破裂,再加上之前內臟就受到極大衝擊,已經用上人工心臟。”
“展小姐從高處落下,雖然有緩衝,但全身多處骨折,現在仍在搶救。”
林兮崇抓到話中關鍵,“她墜樓,怎麼會有緩衝?”
“醫院主樓不高,樓下停滿機車,她先落到機車上才落地,緩衝了一番。”
二人還在說話,手術室裡突然衝出一個護士,飛一樣奔出走廊,“血漿,再來2000cc血漿!”
林兮崇目瞪口呆,有醫生跟著護士出來,舉著滿是鮮血的雙手,神情沉重,“病人家屬來籤病危通知書。”
副官沉甸甸的目光壓在林兮崇身上,他條件反射搖頭,“我不籤!什麼病危,一個電話就通知我人要死了,開什麼玩笑!”
醫生見慣,示意護士把資料夾放在一邊,憐憫的看他一眼,回身走進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