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朦朧,李遲像個魅影一樣,在空無一人的街道和衚衕中行走。
作為捉妖師,李遲每天都需在城中走上一趟,這是他的職責。
腳步雖輕,卻也引得一陣陣狗呔之聲。
夜深之時,李遲返回虞妙酒鋪。
一股強大的妖氣從虞妙酒鋪襲來。
心念一動,李遲化作一道光影消失,跟隨妖氣進了一間寢室。
月光從視窗掉進來,室內一片斑駁朦朧之色,隱約可見虞妙躺臥在一個男人的懷裡,睡態慵倦,顯然是經過了一番劇烈的折騰。
聽到有人進來,男人驚起,握刀急看,正是白飛雄。
“李遲?”白飛雄驚喊了一聲。
“有妖。”李遲喊了一聲,右手一揮,一團奪目的靈氣光球疾奔床前,將室內映照地如同白晝。
出乎意料,靈氣光球未能困住妖。
一股妖氣從視窗飛躥而出。
李遲化作一道光影,緊隨妖氣而去。
虞妙醒來,看著手握長刀的白飛雄,“飛雄,有人來?”
白飛雄持刀從視窗回到床前,“李遲捉妖,無需驚慌。”
“未能捉住妖?”
白飛雄沉思,“此妖恐怕等級不低。”
“那如何是好?”虞妙臉現憂慮之色。
“等著吧!李遲迴來,一問便知。”白飛雄說道。
虞妙速速將衣服穿戴整齊,神情狐疑,“鴻城三年無妖來襲,今日先是兩隻鼠妖在客棧之中殺了一人,夜裡又有妖入酒鋪,鴻城是怎麼啦?”
穿好衣服的白飛雄再次來到視窗,看著窗外迷朦的夜色,輕聲說道:“風雨欲來。”
城外,李遲追上了妖,妖現形,一個絕美的年輕女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披散著長髮,朦朧的月光之中,似是女鬼一般。
“人相妖,妖齡三萬兩千年,怪不得我用了一萬年靈氣之力卻困不住你。”李遲冷冷地說道。
人相妖“咯咯”一笑,笑聲之中充滿了魅惑,目光盈盈,誘人心魄。
若非意志堅定之人,定然要被蠱惑於這迷人的笑聲與充滿誘惑的目光之中,甘願成為她的裙下之人。
只是,李遲卻絕非是一個被女色輕易蠱惑之人。
這從來他來到鴻城十餘日從不去相思苑就能看出來。
玩笑可以開,胡說可以說,事不能幹。
“這麼年輕,又生得俊俏,想不想陪我睡上一夜?”女妖聲音清脆,如鶯聲燕語,說完了還得吧得吧嘴。
李遲聳聳肩,嘴角擠出一絲壞笑,“與妖睡?我可沒這興趣。玩到興處化為原形,不知是死屍還是骷髏。”
“你有沒有興趣無關緊要,我有就行。我很喜歡你這張小臉,就是不知精氣如何,待會一試便知。”女妖說完,又是“咯咯”一笑,充滿邪念。
笑聲讓李遲不由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懶得跟她爭論,“說吧!為何想殺白飛雄。”
李遲心中升起一個疑問,城外兩隻蛇妖想殺白飛雄,城內這隻女妖也想殺白飛雄,絕不會是巧合,其中定有陰謀。
“當然有原因,不過我不會告訴你。若是你願意陪我一夜,讓我盡興,或許我會告訴你一二。”女妖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神態。
“你的內心充滿了淫邪之念,不可留。”說完,右手再次一揮,一團靈氣光球飛出,直奔女妖。
這一次,李遲用上了五萬年的靈氣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