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千島朝著相思苑看了一眼,樓上無女人,這個時候大概都去陪男人了。咧嘴一笑,“天下知我者,虞妙姐也。”
“管千島,別讓女人把你的身體掏空了,小心連刀都握不住,把命丟在了城外。”虞妙提起一罈酒子,放到桌子上。
“放心,睡女人殺悍匪兩不誤。”管千島大聲說道。
“從女人身上爬起來去殺悍匪,才是真男人也!”白武夷說道。
虞妙嘆了一聲,“你們兩個呀!怕是要把李遲帶壞了。”
“他?”管千島朝著李遲“嘿嘿”一笑,“表面上一本正經,一肚子男盜女娼。”
“有妖氣。”李遲說了一聲,化作一道光影消失。
二十丈外臨街客棧一間客房中現身。
兩隻碩大的鼠妖正蹲在地上吞食一具人體,嘴巴上鮮血淋漓,看到李遲,目射兇光,發出尖叫。
“獸相妖,妖齡五百三十年,不但吸人陽氣,還吞人肉身,真是該死,不可留。”
兩隻鼠妖飛身來攻。
李遲雙手一揮,一團靈氣迸射而出,正中鼠妖,直接斬殺。
客棧老闆聽到響聲,推門進來,一眼看到李遲和橫躺在地上的死人死鼠,目瞪口呆。
多少年來,鴻城之內從未發生過兇殺桉,現在有人在他的客棧中被殺,事情難辦。
“鼠妖殺人,速去報官。”李遲說道。
客棧老闆認識李遲,也知道他是鴻城新來的斬妖師,與千夫長白飛雄關係非同一般。
李遲說是鼠妖殺人,一定就是鼠妖殺人。
鼠妖殺人,與他干係不大,可免於受罰。
“我,我這,這就去報官。”客棧老闆結結巴巴地說完,急慌慌地出門。
李遲彎身提起兩隻鼠妖,化作光影回到虞妙酒鋪。
酒菜已上桌。
看到李遲提著兩隻渾身是血的死老鼠回來,白武夷和管千島都是微皺眉頭。
“李遲,你提兩隻死老鼠回來是什麼意思,故意噁心我們是吧?”白武夷問道。
“這可不是普通的死老鼠,它們剛剛在客棧中殺了一個人,不但吸了他的陽氣,還吞食了他的肉身。”
李遲將兩隻死老鼠扔到地上,拍打拍打雙手,坐到桌子前。
管千島咧了咧嘴,“你不打算洗洗手嗎?”
李遲並沒有回應他的話,卻問道:“管千島,我記得你跟我說過,鴻城之中三年未曾來妖。”
“這是當然。”管千島堅定地說道。
“我可作證。”白武夷說道。
“城外有蛇妖,城內來鼠妖,其中定有蹊蹺。”說完,端起酒碗,一口喝乾。
一場酒,喝了兩個時辰。
結束之後,白武夷和管千島徑直去了對面的相思苑。
酒後亂***望剛烈,二人需得去找個女人發洩上一番才行,否則會憋得夜裡睡不著覺。
李遲不去,也未回營。
感應之中,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鴻城共有七條街,三條南北街道,四條東西街道。另有無數條窄窄長長的小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