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徐驍看向李飛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器重。
拋開其他本領不談,就憑李飛這份智慧,和在路上時展現出來的眼光見識,悉心培養一下,又是一個軍師之才。
原劇中,徐鳳年也是在去見過被抓的楚兵首領,透過與他的交談,才慢慢推理出了這些。
但此刻李飛已經說得明明白白,那麼見不見楚兵首領,都無關緊要了。
一旁的紅薯秀眉微蹙,忍不住道:“可這裡是陵州,北涼的核心之地,天下有什麼樣的力量,能夠讓世子陷入必死之局?”
紅薯話音一落,李飛和徐鳳年異口同聲的道:“北涼軍。”
說完這句話,兩人相視一笑。
紅薯愣了愣,驚疑不定的道:“你們是說,北涼軍中有內鬼?”
徐鳳年道:“不錯,原本那些楚兵是不知道我身份的,可北涼軍中,有人把我的畫像送到了楚兵手上。”
“所以那些楚兵只是開場,真正的大戲由內鬼來唱。”
紅薯道:“既如此,我們還需儘快對那些楚兵嚴刑拷問,弄清誰是內鬼。”
李飛擺擺手道:“沒必要,那些楚兵壓根就沒想過要活著,嚴刑拷問是問不出什麼的。”
“說不定還會被他們胡亂攀咬,攪亂我們的視線,浪費我們的時間。”
徐鳳年滿眼笑意的看著李飛,道:“那你認為我們該怎麼做?”
李飛笑道:“什麼都不需要做,等著對方出招便是,咱們需要做的,也就是安排好守護你的力量即可。”
說到這,李飛目光微沉,接著道:“在城外酒攤被那些傢伙一嚇,我已經記起一小部分‘索命梵音’的吹奏方式。”
“若我能完全想起來,一品大宗師以下,誰來誰死。”
徐驍、徐鳳年、紅薯三人皆是心下一震,望向李飛的目光浮現出莫名之色。
徐鳳年相對比較瞭解李飛,知道他不是什麼胡吹大氣的人,定然是有一定把握才會說出來。
既然他這樣說,那這曲索命梵音,便一定有那樣的威力。
徐鳳年目光灼灼的看著李飛,道:“那我可就看你的了,你也知道,我不愛學武,可這音律,我還是十分感興趣的。”
李飛毫不猶豫的道:“沒問題,我會努力回憶,爭取儘快掌握這把殺手鐧。”
“除此之外,我可以先把‘催眠曲’和‘清心普善曲’教給你。”
“這兩首曲子雖無殺敵之能,但用來自保還湊合。”
“不過你得找個僻靜之地練習,否則一曲吹罷,整個王府上下全都睡下了,那玩笑就開大了。”
幾人皆是會心一笑,徐鳳年好奇的問道:“我記得這催眠曲是不分敵我的,聽到笛音的人都會睡著。”
“按理說吹奏的人自己也聽到了笛音,為何不會睡著?”
李飛解釋道:“因為吹奏的人吹奏時,是有配套的呼吸換氣法門的,按照此法門呼吸換氣,自身便可免疫曲子的催眠之效。”
徐鳳年恍然,“原來如此,那這催眠曲的具體威力如何?”
李飛想了想,道:“這首曲子主要就是依靠其獨特的音調和旋律,來達到催眠的效果,並無其他特異之處,因此威力不算大。”
“身懷內力的武林高手,更容易抵禦笛音的侵襲,或者塞住耳朵,聽不到笛音,也同樣無法奏效。”
說到這他扭頭看向徐驍,道:“我也曾考慮過,將催眠曲運用到戰場上。”
徐驍神情一動,身子微微前傾,問道:“如何?可能奏效?”
李飛道:“在正面戰場是沒法奏效的,尤其是開戰之後,人嘶馬鳴,兵器碰撞等聲音,都會讓人睡不過去。”
“這曲子畢竟只是讓人睡著,而非昏迷,只要被人叫醒,或被人碰到,都會醒過來,但咱們可以換個思路啊!”
“比如夜襲敵營時,咱們先準備好兵馬,再派一個會吹奏催眠曲的高手,潛伏到敵營附近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