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唱的真好聽...”
白袍人站在不遠處,笑看著,他不敢打擾小姑娘的興致,待她停下來,方出聲讚道。
“你?是嗎?”段靈兒跳了起來,看著正走過來的白衣人,警惕上心,轉身就向屋內你走去。
門口,白衣人呆呆的站立著,淤泥沒腳,雨透白衣。
他看著段靈兒正在攙扶起哭的渾身發軟,但依然死死抱著的一個孩子。
那孩子,頭上狐耳尖尖,小臉的模樣如此熟悉。
“爸爸!”盼歸輕輕的喚了一聲,眼睛盯著門外。
莫名的一痛,白袍人不由得按在胸口之上。
他痛的蹲下身子,捂著嘴,眼淚混著雨水,肆意的流淌著。
“你!”艱難站起身的狼英蘭看到了蹲在門口的白袍人。
痴了,呆了,渾身顫抖著,紅腫的眼中,淚水再下。
好一會,她探著身子,對著門外的白袍人一聲長嚎,歪歪斜斜的摔倒在地,昏了過去。
孫九日悟著隨著橘貓傳授的身法,和那石板的功法,描摹著阿難的那一劍。
晴空之上,阿難互感神魂激盪,驚異之下,卻是一股吸力傳來,容不得他絲毫抵抗,便被扯入劍體之中。
長劍出鞘,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的一劍蕩去。
長劍歸鞘,蟬鳴三分。
孫九日睜開眼,轉身跨步就走,半步已至木屋前。
看著大開的屋門,又看著地下踩出的腳丫子泥印,再抬頭看看二樓。
嘆息一聲,揮手之間,靈氣做帳,門口地上化溼為幹,由黃土造就的一張圓形茶桌,五張椅子,赫然擺放在小道之上。
四人先後入座,孫九日頭枕椅靠,仰面看著那隨風走的烏雲,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木屋內歡喜的悲聲再起,隨之,一聲歡心的爹爹叫聲,讓門外的孫九日也是悚然動容。
他右手再擺,一個大號的,黃土做的公主椅赫然而立,“踢踏”的腳步聲隨著樓梯而下,緩慢而無聊。
兩道靈氣,一道在天,化作長長的雨棚,一道在地,鋪在地面。
孫九日側頭看著黝黑的一樓空間,笑的八顆牙潔白如洗。
“哥哥~”段靈兒翹著嘴巴出門,向孫九日叫了一聲,滿是委屈。
她看了看兩道靈氣,在室內堆積的哀傷去了大半,再看那一個奇怪的,卻是極為惹眼的公主椅,所有的哀傷盡去,眉間帶喜,雀躍而來。
“哥哥,這是我的嗎?”小手輕拂,雖然色調單一,看上去依然可愛到了極致。
“嘿嘿,喜歡不,可惜啦,以後有機會,把咱家的床,椅子,傢俱,都用七彩石給你做成這樣的,那可是...嘿嘿。”
“真的嘛!”
“真的!”孫九日看著坐在上面,摸來摸去的段靈兒,笑著點頭。
“噢!這位姐姐是綠夢,你們多親近親近。”孫九日看到段靈兒不時飄起的疑惑目光,立時推手介紹。
“這位大叔是長天,是個光棍,靈兒你可要躲著!”
“這位哥哥是阿難,謙謙君子,滿腹經綸,靈兒你可要多跟著學習一二。”
“姐姐好!”段靈兒心思如電,立時下了公主椅,走到已經站起的綠夢身邊,抬手拉著,“姐姐,你好漂亮哦!”
眾人歡心而笑,段靈兒好奇的看著有些尷尬,疑惑滿腹的長天,扭頭問道:“什麼是光棍?”
“額!”孫九日喃喃,帶著不好意思之態,看了一眼長天,嘴巴里嗚啦了一聲,“就是沒老婆的意思!”
段靈兒呆住,長天一愣。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那要躲什麼,哥哥你不也是光棍一個嗎?”
“哈哈哈...”話音剛落,長天大笑,孫九日老臉熟透,紅成了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