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了,你這個毒婦!把我弄出去。」
駱蟬衣咬了咬牙:「毒婦?好,毒婦現在想泡個澡。」
「好了好啦!錯了錯了!」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著。
駱蟬衣這才慢慢起了身,項圈上的水打溼了她的胸前的底衣,透著冰涼的寒意,但也無所謂了,總比脖子上套著一個滾燙的火爐強。
她有些疲乏地坐回到床上,垂眼看向胸前,道:「我今天打你,你不服氣是吧,項圈?」
他氣呼呼地冷哼一聲:「叫誰項圈?」
「你不是項圈是什麼?」
「那我叫你鬼魂,你樂意?我有名字,我叫尚天。」
「還入地呢,我就問你,服不服氣?」駱蟬衣語氣中透著威脅。
他粗著鼻子喘了幾口氣:「是誰告訴你,我怕水?」
駱蟬衣一聽有些意外之喜,他還真是怕水,竟然被她誤打誤撞了,她當時沒想那麼多,只想找個能降溫的法子。
她有些得意道:「誰告訴我的,你就不用管了,以後你要是再敢亂來,我就隨時隨地讓你泡澡。」
他「切」了一聲,滿不在乎的語氣,但聲音中明顯透著慌亂。
「我們也相處這麼長時間了,我的為人你最清楚,只要你不和我對著幹,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尚天又輕輕「戚」了一聲,但態度好轉了不少:「不會虧待我?你只要不像那次一樣掉河裡,我就謝謝您祖宗了。」
回想起上次掉河裡,原來當時痛苦無助的不止她一個人。
「你不讓我管,那陸絕那邊,你打算怎麼辦?」尚天問。
「說了不用你管。」
她隨後又補充道:「那邊怪罪下來,你儘管往我身上推就是了,不用客氣。」
「我跟你客氣?我恨不得他們把你……」
「我勸你說話注意點,」駱蟬衣重新躺了下來:「要清楚你自己的地位。」
尚天氣呼呼地喘了兩口氣:「哼!無語。剛剛泡了水,我會生病的。」
駱蟬衣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含糊道:「你不是會發熱嗎,烤一烤就好了。」
他憋了半天,突然有些理直氣壯道:「我要吃麵。」
駱蟬衣睜開了眼睛:「吃麵?你一個項圈吃什麼面?」
「你還是鬼呢,哪頓你也沒少吃!」
她當然得吃,除了那一定點微薄的法力,吃喝拉撒睡,她和人根本沒有區別。
難道靈也需要吃人間的食物?於是她問道:「你和我一樣?」
尚天沉默了一下,有些沒底氣道:「生病了就得吃。」
駱蟬衣聞言又合上了眼,懂了,原來是饞!
——
第二天一早,她剛走出房間剛好碰上了陸絕。
他很快就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青灰色,問:「昨晚沒睡好?」
駱蟬衣點點頭:「一直……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