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旬,怎麼收益有所降低啊?”獨眼伯長納悶的說道
“降一點也是應該的,時間長了,大家自然是玩膩了,反正這不化骨綽綽有餘,也儘夠兄弟們享樂了。”
有伯長盯著秤砣,一臉無所謂的說著。
“那是,最近我酒都喝煩了,肉都吃膩了,這日子滋潤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花了。”
說這話的伯長,下意識的鬆了鬆自己的褲腰帶,整個人已經胖了兩圈。
“嘖嘖嘖,可憐我那張兄弟,這麼好的生活不知享受,硬要犯傻,去闖什麼枯骨山,真是白白送了性命。”
有人感慨著想起了張直,可臉上並無悲傷之意。
他拍了拍正在算錢的朱三門,調侃的叮囑著。
“朱伯長,你能得這位置,除了要感謝我們,也算是承了張兄弟的恩惠,沒事別忘了多燒點紙錢,讓張兄弟好買通鬼差,來世投一個好人家啊。”
“您說的是大人,承您的恩,我一定多燒點紙錢。”
朱三門低三下氣的應承著,心裡卻唉嘆不停,比吃了黃連都苦。
營中為了防止有人一家獨大,有條約定俗成的規矩,那就是想要晉升的話,只能搶奪自己上級的官職,不能胡亂出手。
如果仗著武力強橫,四處安插人手,那就會遭到所有死囚的忌諱,被群起而攻之。
在張直走後不到第三天,大家就認定他已經死了。
幾個伯長一合計,扶持朱三門成了新的伯長,這樣既不會壞了規矩,又能很好的控制大堂經理朱三門。
當然,那兩成的收益,朱三門就不用想了,他除了沒有分成外,還要遭受伯長們的壓榨,每天都得來免費幹活。
加上下面的人也瞧不起他,天天鬧事,他被夾在中間,那真是比被放在火上烤都難受。
“都在聊什麼呢,這是要給誰燒紙錢?”
張直推開房門,面色古怪的走進了屋內,隱約聽到了一些話。
“當然是張.......鬼啊!”
那伯長隨口回答,聲音漸漸慢了下來,看清了來人的面目後,終於驚叫起來。
眾人一陣慌亂。
獨眼伯長驚喜的喊道:“冷靜,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哪有什麼鬼,這是張伯長回來拉!”
朱三門淚眼婆娑的看著張直,只見陽光在張直腳下,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雖然裡面影影綽綽,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但確認無疑,這是個活人。
他直接撲倒在張直腳下,抱著大腿就嚎了起來:“伯長,你可算是回來了,我、、我、、”
說道後面,朱三門泣不成聲。
“快鬆手,這是幹麼啊,我只是在山中閉關修行了一陣,你還以為我死了不成?”張直尷尬的拽著他,怎麼都拉不開。
其他伯長緩過神來,確認張直這是真的活著回來了,在驚訝過後,互相看了一眼,大部分人都皺起了眉頭。
有人假笑著安慰起來:“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張伯長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為了這事,我們應該擺個酒席啊。”
“說的是啊,這必須得擺個酒席!”周圍人大聲起鬨,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