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雨聲大了起來,壓過了鬆鬆的哭聲。
她的淚珠,也和雨水混在了一起,看不到痕跡。
“白樹...對不起。”
鬆鬆似乎是哭夠了,發洩完了情緒,紅著眼睛。
“有什麼對不起的?”
“你說過不會殺人,可我差點就...”
說到這裡,鬆鬆再次委屈了起來。
“不,人與人之間的悲歡並不相通,不必以我的標準來限制自己。”
白樹呵呵笑著,再次揉了揉鬆鬆被雨水淋溼的頭。
“可...白樹,我喜歡你,我想和你一樣,我想變成像你這樣的人...”
“啊?”
聽到這話,白樹呆住了,看著面前紅著臉的小姑娘,一想到對方竟然憧憬著自己,頓時愣了一愣。
但他隨即就反映了過來,鬆鬆還小,她口中的喜歡很單純,喜歡,就只是喜歡而已。
想到這裡,白樹溫柔的一笑,然後伸出手指給了鬆鬆一個腦瓜崩。
“原來鬆鬆喜歡我啊?呵呵,真巧,我也很喜歡鬆鬆啊,但這可怎麼辦,我還想著以後我不能出手的時候,你替我拔刀呢。”
白樹半開玩笑式的說了一句。
但鬆鬆卻是正了正神色,認真了起來。
“好!白樹我答應你!我會變得超級厲害!我要保護你!讓你開開心心的!如果不能變得和白樹一樣溫柔又厲害,那我就陪著你!成為你需要的人!”
鬆鬆一叉腰,鄭重的看著白樹的眼睛。
“你不喜歡誰就告訴我!誰欺負你了也告訴我!我殺光他們!”
看著鬆鬆義正言辭的樣子,白樹噗嗤一笑,搖了搖頭。
“好好好~鬆鬆真厲害,我答應你,被欺負了一定告訴你。”
白樹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隨後,兩人便拉著手,來到了那些還未死透的拜血教眾面前。
“恭喜,你們可以活過今晚,但別誤會,這不是因為你們有資格活下去,單純的是因為我的行事標準,以及鬆鬆的慈悲。”
白樹掏出縫針和藥散,開始為那些半死不活的人救治。
而鬆鬆,則是蹲在一邊,一臉不善的看著那幾人,彷彿稍有威脅,就會再次舉刀砍下去。
“呲啦...”
治這些人,白樹的手法更加粗暴,絲毫不控制力道,原本就足夠可怕的傷勢再白樹的摧殘下更加可怖,隨後再被縫合,整個過程無比的血腥。
兩個感氣六重的人都被嚇傻,那個小個子的更是被特殊照顧,直接截斷了他的經脈和韌帶,這輩子都別想生活自理了。
當然,這和他殺過的人,造過的孽比起來,真的九牛一毛。
處理完了這兩人,白樹冷笑著走到了還在哭嚎並且散發著惡臭的拜血教師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