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央王早已把咱們楚家視作眼中釘肉中刺,難不成爹爹以為刻意討好就有作用?”
“女兒認為,央王前來威脅您,無非就是因為看見女兒有點用處,所以想將女兒的利用價值都給榨乾罷了。”
“但若是有一天女兒對他來說再無作用,那麼,央王一定會用最狠絕的手段,除掉咱們楚家!所以與其卑躬屈膝的討好,女兒認為咱們不如正面迎戰!”
“反正皇上如今尚且站在咱們這一邊,只要皇上在皇位一日,央王就奈何楚家不得!”
她侃侃而談,字字句句鏗鏘有力。
儘管是個女兒身,但她如今身著青色長袍,並不比男子差上分毫。
楚湯瞳孔一震,面上強裝的怒意終於消散了。
他嘆了口氣,伸掌輕拍楚靖巧的手臂。
“爹爹從前只希望你能安然長大,即便是他人嘴裡的紈絝,但好歹也活得平安。”
“可爹爹同時又希望你能真正崛起,不希望你如此消沉下去,畢竟你那消沉的模樣,不知到底是像你娘還是像你爹。”
“你如今懂事了,爹爹卻又有些不安,你這模樣……像極了你娘當初啊!”
“娘?”楚靖巧眼眸一亮,“爹,不如你給女兒說說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原主的記憶裡,有關所謂的孃親的記憶簡直於無。
所以,她倒是也想知道原主的孃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既能駕馭得了楚湯,亦能生出原主這般絕色容顏的女子。
“你還是不肯罷休?”不料,楚湯一聽到楚靖巧的問題,頓時便緊了緊眉頭,煩躁的伸手揮了揮。
“你莫要多問了,反正人都不在了,問這些又有什麼用?”
說完,楚湯似乎是生怕楚靖巧又要多問,擺著手邊連忙離開了廳堂。
楚靖巧見狀,只得暫時罷休。
反正時間還長得很。
楚湯能躲得了一時總躲不過一世,她總能聽到關於原主親生母親所有的事蹟。
門外涼風兮兮,席捲著楚府門外的落葉飄向怒氣衝衝的周朗央身上。
周朗央正要上馬車,眼角的餘光卻瞧見站在楚府門旁,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人的楚康。
一察覺到周朗央的視線掃了過來,楚康肥壯的身子頓時一震,連忙揚著討好的笑意就走到了馬車旁。
“央王,您出來啦!”
“呵。”周朗央鄙夷的笑了一聲。
但是他隱藏的很好,所以楚康沒能察覺到異樣,只是討好的道,
“央王,您方才與我大哥是不是談的不太愉快?”
“您別介意,其實我大哥就是個死腦筋,所以一直以來也就只能守著這偌大的家業,沒有其他的建樹!”
“嗯,的確是個死腦筋。”想起楚湯說的那些話,周朗央心中又是一怒,幽幽的目光落在了楚康身上。
一母同胞,但是,這楚康比之楚湯,還偏偏就是少了些膽量和氣節。
分明覬覦楚家家主之位,但這身上就是無二兩本事,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