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生又緩緩道,“把他給挪出去。深爺可不喜歡這些氣味兒。”
這話,是不動聲色的在貶低靳驍深。
靳驍深掃視過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見他肚子裡已經凸起不少,也清楚他活不了多久。
生生的吞下去了這麼多的球,如果不去醫院,只能死路一條。
但古先生是不會讓人救他的。
靳驍深嗤笑,“這麼多年,你還能坐在這跟我說話,倒是有點本事了。”
所以人一聽,倒吸一口冷氣。
這麼多年,也只有深爺敢這麼對古先生說話了。
“深爺過譽。”
古先生不見動怒,反而是笑了起來,十分高興。
“深爺還記得之前我們的賭約嗎?”
古先生低著頭,伸出白皙得過分的手,拿起茶杯來。
讓人驚心肉跳的是,這隻手又像是被人給用鐵絲割過一樣,一個圈形的刀疤,觸目驚心的。
“當年是平局。不過看樣子,是我過得更慘了些,差點廢掉了一隻手。”
長袍青年忽然抬起頭,目光如淬毒一般,“而深爺,似乎和當年一樣,讓人看著就敬畏啊。”
靳驍深坐在沙發上,並沒有說話,可這漫不經心的樣子,依舊是讓人不敢妄動。
“古先生算不上什麼人。”
男人輕嗤一聲,誰都聽得出來,靳驍深這是在罵古先生。
而古先生眼底劃過一抹陰鷙,片刻後,卻只是爽朗的笑了起來。
“我和深爺也算是舊識。”
他幽幽的說,“深爺還真是比別人知道我的性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