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會在中間正屋裡幹活,他要在你就讓他送你回家,要是不在就在這兒將就一晚。
我把東頭那間耳房也收拾出來了,待會兒帶你去看看。晚上鎖好門,別往外面亂跑...”
杜守義嘮嘮叨叨了一大通,可杜守桂太興奮了,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哥,你什麼時候找的這秘密基地?真不錯。”
杜守義想了想,決定把自己的打算說一說。
“這是我給範老師預備的避難所。說實話,我覺得她早晚能用得上,原因就不多說了。
所以除非必要,你儘量別帶不相干的人過來,也儘量別讓同事朋友知道這兒。”
杜守桂嚴肅起來,她想了想,問道:“可薛易得參與到實驗裡來怎麼辦?”
杜守義愣了一下,“薛易不是在‘三高’科研組嗎?他知道胃潰瘍那個專案了?”
杜守桂點了點頭。
“範老師呢?她參與實驗嗎?”
“她只知道和胃潰瘍有關,胃黏膜細胞就是她提供的,但具體情況不知道。”
杜守義無語了。連範老師都不完全瞭解,薛易卻...唉,這個妹妹是真的走丟了...
他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那就只限於薛易。你和他說明白利害關係,範老師、薛晨那兒暫時都別說。這地方知道的人越少,範老師將來就越安全。”...
薛易此時還不知道,他已經上了杜守義‘黑名單’了。但凡以後他有一點對不住守桂,那就人間蒸發吧...
從金貝勒小院出來,兄妹兩個回到了四合院。
一回到‘孃家’杜守桂又恢復了‘二百五’的模樣。她折騰了二哈它們一會兒,然後拉著小姐妹們躲到自己屋裡聽唱片去了。
送走了她們這幫小瘋子後,小北屋安靜了下來。
看著正在研究‘哈蘇’的小北,杜守義忽然想起了以前的趣事。
他笑道:“我忽然又不恨交響樂了。”
小北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紅著臉狠狠白了杜守義一眼,提升過‘視力’後的那雙眸子顯得份外靈動...
一月三號禮拜天。
鍾躍民幾個一早就來到了四合院。
“姐夫新年好。我們找建國去溜冰。”
杜守義看他穿著將校呢的大衣,心裡頓時明白幾分。取消軍銜這事已經定下了。
鐘山嶽這個級別肯定接到了通知,他的大衣提前‘退伍’了。
取消軍銜並不是這兩年突然提起的。
六二年RB棋院訪華。此前一年,種花棋院想要效仿RB棋院實行段位制。
當時定段的工作已經接近完成了,但六二年,老總在會見棋院棋手時這樣說過:我這個原=帥都要不做了,你們也不要分段位了。
段位制當時擱置了下來,直到兩年後的六==四年,才正式執行。初期的種花段位制一開始分為五段,五段最高。至於九段制,那是八十年代的事了....
從這件軼事其實可以看出,早在六十年代初,高層已經有了取消軍銜的想法。而顧玲擠上的可能是晉升的末班車...
鍾躍民幾個遛完冰,中午又回到四合院蹭飯。
杜守義有兩個預約好的病人要出趟診,他就做了兩大份‘折籮’,拿了一大笸籮燒餅。讓小北去招待他們...
歷史就是如此‘偶然’。‘姐姐家的折籮’,這道日後驅散寒冷、溫暖人心的‘名菜’,就這樣在不經意間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