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一大爺斟滿了酒,幫著勸道:“守義是挺為難的。醫院的、下棋的、寫字的...他在外面朋友不少,少請一個都得罪人。
單單大領導和廠裡那幾位領導也不好一塊兒請,高低差著身份呢。您就體諒體諒他吧。”
過了這一會兒一大爺也緩過神了,他嘆了口氣,道:“唉,就是這樣太委屈小北了。守義還是個小電工的時候,她沒名沒份地就跟著,老太太這兒也盡心盡意伺候著,幾個孩子也都...唉...”
何雨柱想想也覺得不太是滋味,不說話了。細細琢磨確實有點對不太住龔小北...
杜守義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和小北都怕動靜太大,樂不得這樣。這兩個老爺們倒唉聲嘆氣上了。這事真有點皇帝不急急那什麼了...
今晚註定喝不了太平酒了。杜守義炸完何雨柱接著炸。
喝了一會兒他忽然問了一句:“你們覺得二舅和翟嫂怎麼樣?”
杜守義有點吃驚。一男一女,不用細問,就是那事了。可看一大爺的樣子好像知道?
這時何雨柱又說了,“也不是我想得,是棒梗他奶奶和我提得。”
杜守義看向一大爺,“一大媽也這麼說過吧?我還真沒注意,這兩人發展到哪一步了?”
一大爺笑了,“就是老孃們在瞎琢磨。翟嫂一直給二舅做飯、洗衣服、收拾屋子。你一大媽和棒梗他奶奶可能覺得這兩人挺合適。想撮合一下,讓他們湊個兩口子。”
傻柱補充道:“不止呢。二舅到底幹過地下黨,做過領導幹部,在見識上那是沒話說。翟嫂有什麼事也總讓二舅幫著拿主意,我看這兩人不錯。”
翟嫂因為勞累過度、營養不良,導致停經太早被趕出家門。她今年其實才三十出頭年紀並不大,和二舅相差有十來歲。年齡倒不重要,只是...
一大爺和何雨柱都有媳婦無法生育之痛,有些話可能會傷人。
杜守義想了好一會兒,道“二舅這腿...好是不會大好,但我能保著一二十年不惡化,再過一年半載拐都能扔了。
只是...他這歲數想要孩子還是能有的,翟嫂就有些麻煩了。”...
生兒育女是很現實的問題。二舅以前怕有朝一日癱床上拖累家人,所以一直沒結婚。可如今既然要考慮成家,當然要涉及到傳宗接代了。這不是封建,是現實。
一頓小酒喝出人生‘真諦’了,這藍星不是四合院開得,不可能萬事順遂...
酒散了後,杜守義略帶遺憾的把這事和小北說了。
沒想到小北有些恍然大悟,“怨不得翟嫂拒絕了,可能就是因為這個。”
杜守義糊塗了,“你早知道了?合著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小北笑了,“哪能呢?她們託二老太太探探翟嫂口風,二老太太和我說得。這些女人家家的事你少管。”
“哎,明白了。二舅也不知道吧?”
“嗯,沒人和他提過,在翟嫂這兒就打住了。”過了一會兒,小北問道:“守義,翟嫂這病能治嗎?”
杜守義嘆了口氣。
能治,怎麼不能治?閉經又不是摘除卵巢,讓他這個‘婦科小能手’想想辦法還是有一線希望的。只是...
他想了想,說道:“百分之一吧,不過你先誰也別提。翟嫂不是生育機器,這婚要只是為了生孩子那不結也罷。她在這種事上受過一次傷,不能再來第二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