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京不久他認識了張三祿。他的太平歌詞就是張三祿傳授的,而張三祿在京都地頭熟,給他張羅過表演場地。
但張三祿也是個孤拐性子,後來兩人湊不到一塊兒,漸行漸遠了。
當然這都是網文胡言,姑妄言之、姑妄聽之吧。
既然有張三祿,那為什麼後世相聲界奉‘窮不怕’朱紹文作祖師爺呢?
不奇怪。一二代之間既然沒拜師徒,張三祿自然做不了祖師。另兩位二代人丁單薄,斷了傳承。所以現在相聲界有一個算一個,往根上算都是窮不怕的徒子徒孫,再上面就沒人了。
而且對口、群口這些相聲表演形式都是窮不怕創造的。所以這位祖師爺一點沒摻水。
索性再扯遠一點吧。看出什麼名堂了嗎?張三祿也好,阿彥濤、沉春和也好都是‘土著’。只有朱紹文是個‘北漂’。賣藝的環境也是在街頭,沒像另兩位那樣,進入有頂棚的地方。
桃兒也是個北漂,當年的處境不比祖師爺好多少,現在的成就沒比當年的祖師爺弱多少。他還不是那隻站在風口的豬,所有所得都是自己一刀一槍拼來的。
所以前面有人批評:你為什麼這麼誇桃?他配嗎?
配不配得我不敢說,但有些人的成就,細想想還真是不容易做到的。
你要站到後世角度,拿桃兒和他師祖比上一比,還真有點劉秀比劉邦的感覺。這位弄得不好是要上‘曲藝史冊’的。
到了第五代‘壽’字輩。大師兄是張壽臣先生,也就是壽字輩的門長。
這一位可了不得,他可說是相聲的‘功臣’。要是沒他,相聲未必會發展成日後的‘曲藝之首’。
接下來,第六代‘寶’字輩的門長是趙佩茹先生。
趙先生一生共收了三十三個徒弟。李伯祥、高英培、常貴田、馬志存、侯耀文等等名家大蔓都是他徒弟。
徒子徒孫加一塊兒一度佔據了相聲界半壁江山。因此他還有個外號叫‘通天教主’。
只有起錯的名,沒有起錯的外號。桃兒就是他徒孫。您琢磨琢磨,這‘教主’的帽子合不合適?
到了第七代‘文’字輩,正好跨過解放這條時間線,譜系作為封建糟粕已經不再提及了。
馬季先生應該算文字輩的領軍人物。但誰是‘大師兄’卻一直模模湖湖。趙心敏、蘇文茂、李伯祥這三位都能做門長。
後來,在九二年的時候,壽字輩的馬三立老祖在白全福的收徒儀式上一錘定音,‘你們這一輩以後李伯祥說了算。’當時蘇文茂等等老先生都在場。
李伯祥先生是三八年生人,打孃胎裡還沒出來,趙佩茹先生就認他做了徒弟。這有個說法叫‘口盟拜師’,馬老也認。
為什麼要專門提白全福呢?他有個四十多年的好搭檔,常家的‘三蘑孤’常寶霆大師;他還有個徒弟叫楊志剛,很親,能養老送終的那種。當年桃兒剛上京都混飯的時候打的就是白全福徒孫的名號,可惜沒人承認...
文字輩下來是相聲的第八代,‘明’字輩。桃兒和曲協主席都是這一輩。
有些事情說來就很奇怪。
想想前面提到的白全福先生和他的徒弟?按說桃兒‘仇人’都在津門,主=席和他兩人身份懸殊,原先沒任何交集,本身也沒多大仇怨。想‘摁’死他無非是個受人所託的事。但以後的發展大家都看到了,越來越‘詭異’。
少馬爺在前兩年春晚上送了桃兒一塊醒木,上面刻著‘馬派傳人’。
有人把這解讀為桃兒得到了少馬爺認可,從此就是‘主流’,不是‘非主流’了,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