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天,隨隊出征上海大半個月的閆解娣回來了,這還是小姑娘長這麼大,第一次出遠門。
“守義哥,這次只拿了第三,沒打好。”
“那就好好練練,下回找她們報仇。年底還有比賽吧?”
“嗯,年底在AH有比賽,我要報仇。”
閆解娣參加的是青少年組別比賽,就是U16。在這個年齡段裡她是‘弱齡’,路還很長很長呢。
但高層次運動員講究個勝負心,要有股睚呲必報的‘氣性’。不能‘服輸’,不能和稀泥。所以為什麼很多好運動員卻做不了好領導?這不是‘文化水平’的問題,是他們天性使然。
閆解娣被這麼‘教唆’下去是別想吃‘官飯’了,給她個‘金飯碗’捧著都不會舒坦。不過她的未來杜守義已經考慮過了。
不久後熊明會在漁村、英美註冊一大批商標,其中就有一些後世著名的體育商標。這不是為了將來使用,而是要花最小的代價斷它們的‘根’。白刃戰還遠在天邊,但阻擊戰已經悄悄打響了...
一夜無話,時間到了四月十三日,禮拜一。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鳳凰牌’腳踏車X5。”
依然是沒有發票、無法上牌的‘黑車’,但杜守義決定留下了,找個時間丟給王遠吧。
今天的日報、廣播同時釋出了新老版人民幣兌換的通知。群眾們情緒穩定,王遠卻一臉的難以置信。這件事熊明一個多禮拜前就找他聊過,連計劃書都給他看過了。
‘杜爺和熊明到底是什麼人?這手眼都通了天了!’
王遠拿上報紙,立刻找到了熊明。
“老熊,你說的事報上登了。”
熊明接過報紙看了看,道:“你買的?新鮮。”
“自打你跟我說了以後我天天看報,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嗨,我跟你說這些幹嘛?!”
看著熊明手點著報紙逐條逐條地看著,王遠也不吭聲了,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等熊明看完,他問道:“老熊,現在是個什麼章程?杜爺那兒怎麼說?”
“該說的我上回都說了。有風險,利也不算高,就當弄兩瓶酒錢。你要願意幹,我提供本錢。”想了想他繼續說道:“守義中午能過來,要不我讓他和你聊聊?”
“那是最好了,中午我請你們喝酒。”
熊明笑了,道:“他不會喝你酒的,至少現在不會。你別誤會,他就是這脾氣,可不是看不起你。有我師孃在,你們早晚會坐一桌的。你們這一撥人裡面他也只和你打交道,這你都看到了。”
王遠咂摸咂摸嘴,道:“那倒是。現在道上都在打聽,問我是怎麼和杜爺搭上關係的。我心裡明白,那是託了姑奶奶的福。”
熊明點了點報紙,道:“這回你該瞧明白了吧?咱們這位爺不是個一般人。和你說句不該說的話吧,你要自己把握住,好好珍惜啊?!”
王遠太複雜,不是個合格的接班人,即使熊明走的太匆忙,來不及替杜守義物色更好的人選,那王遠也不能大用。可是,他好歹是王桂花的親戚啊...
和王遠見面的事是熊明自己加出來的,不過他既然說了,那見就見一面吧。以後王桂花去四合院生活,兩邊也斷不了來往。
午休時,杜守義和王遠坐下聊了一會兒,這可是打兩人認識以來的第一次。
談完之後杜守義覺得王遠有些想金盆洗手的意思,畢竟年紀漸長,也要為老婆孩子的將來多想想了。王遠到底有跟有腳,不是馬大棒子那種無可救藥的混蛋。只是江湖路哪有說回頭就回頭的?他現在有些身不由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