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五日,週三。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經濟學人》一九六三年度合訂本X1。”
“叮,恭喜宿主達成人生成就,本次人生成就獎勵為‘升級卡’X1。”
‘《經濟學人》?’杜守義忽然有了些想法,但是...需要捨棄的利益似乎有些大了...
今天是《畫報》發行的日子,一魚的第三吃也如約而至。
《畫報》這次挺下本,用了接近一整頁的篇幅登載了杜守義的作品,而他的簡介只擠在頁底很小的位置上。
在簽到的時候杜守義正在和美協的工作人員通電話。他的申請已經透過,對方來電是和他敲定一個去美協取證順帶認認門的時間。
掛上電話,杜守義順手就把篆刻從中級升到了高階。雖然不太划算,但事關書法,無所謂劃不划算了。
晚上,杜守義把小北手上的印要了過來,自己拿回南房研究去了。
剛學會篆刻的時候,他想把‘龔賞’和‘杜鑑’兩枚章重新治一下。看了半天,算了,水平不如人家。
今天把篆刻技能從中級提升到高階後,他又把那兩枚印拿著研究了半天,水平依然不如人家。這兩枚小小印章竟是出自大師之手,杜守義捨不得破壞了。
就在他研究印章的時候,離他不算太遠的地方,一位老人剛剛完成了一段繁忙的工作。他拿起了今天出版的《畫報》,想要放鬆一下。
過了一會兒,他指著一幅書法作品,對身旁的工作人員道:“這個字寫得很好嘛,很有點王羲之的味道。”說著他用手指臨摹了兩筆。
忽然,他注意到了頁底的那行作者簡介,看了一下,他笑道:“十九歲?還是個年輕的小書聖呦!”...
今晚,才是整條魚最肥美的‘第四吃’,而現在只是開了個頭而已...
時間飛快,轉眼到了四月十八日,禮拜六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榮寶齋’稿紙X20000。”
看到系統獎勵,杜守義覺得可以做出選擇,不用再猶豫了。
王鐸說過:‘一日臨帖,一日應請索’。
‘應請索’:應對請求、索取,滿足他人求字。引申開來就是自由創作。
一天臨古,一天創作。這被很多後世書家奉為圭臬。
臨帖是學習書法的不二法門,這一點上杜守義有得天獨厚的條件,能做得比任何人都好。但‘創作’怎麼辦?
書道日後式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它失去了‘實用性’。人際交流不用它,寫文章也不用它。那《蘭亭序》、《祭侄文稿》之類的創作環境從何而來呢?
‘書’是工具,是和創作者的情緒、學識、日常生活交流等等緊密結合的,而科技的昌明卻給書法掘了一座‘墳’。
說句題外話,這樣的環境怨不得醜書會出現。書法家們確實面臨‘絕境’,只能暫時放棄傳統,尋找變向突破了。
所以醜書之類,與其說在‘創新’,不如說是‘掙扎求存’吧。就像‘相聲’一樣,是傳統相聲沒活路了才有的晚會相聲,相聲演員不知道自己說得那些不可樂?誰都不容易。
自從禮拜三簽到了《經濟學人》,杜守義好像找到了‘創作’環境。他準備把剛穿越那會兒的老本行重新撿起來,寫書。
他有高階寫作技能,有一肚子經濟學知識和自己的想法,這兩者結合起來就是他的‘應請索’。他的思辯、學識、情緒都能完美的和書法結合起來。
但凡事總有代價的,這樣一來就要影響到每月兌換了。
就在他還有些猶豫和不捨的時候,系統表態了,這兩萬張稿紙就是對他的支援和肯定。
今天是禮拜六,儘管很忙,但午休時杜守義還是找到了劉嵐。
“下了班來找我一趟,給大外甥預備了點東西。”
“知道了。”
劉嵐笑眯眯的答應了一聲。明天就是她兒子週歲了,這個廠裡能記著的也只有杜守義和何雨柱了。
杜守義給‘大外甥’準備了輛學步車。上個月他簽到了五輛,張發奎的孫子,劉嵐兒子還有易小安正好一人一輛,誰也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