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號,禮拜四。
經過十多天的緊張施工,新的醫務室已經結構封頂。再有最多兩禮拜,他就能在新樓裡接診了。
就當杜守義在工地晃悠的時候。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白記餃子館’餃子X100”
收到獎勵,杜守義看了看眼前在忙活的工人們。
‘系統這是癔症了?廠裡蓋醫務樓,憑什麼我來發餃子?’
等忙完一天回到家,看到來蹭飯的婁小娥他才意識到什麼。
“晚上吃餃子,西葫蘆羊肉餡,三鮮餡都有。”看著婁小娥有些愣神的表情,他接著道:“你要再想吃上這一口就得等十來年以後嘍。”
婁小娥一想也對。漁村也有餃子,但哪有京津來得地道?西葫蘆羊肉?恐怕他們連聽都沒聽過。
飯後杜守義拿出個楠木小盒子道:“這東西你收回去吧。”
婁小娥一眼認出了那就是他們家祖傳的玉鐲,“你讓我拿走?”
“對,這麼多金子都帶了,不差這一個。”
婁小娥去取出鐲子看了看,又放回盒子推了過來,道:“還是放你那兒吧,你可得給我好好保管著,這是我將來給兒媳婦的聘禮。”
杜守義笑了:“這是婁家的鐲子,又不是你們熊家的。你這聘禮可沒什麼誠意啊?”
他話音剛落,就見婁小娥面色古怪地看著他。
“怎麼了?我說錯了?”
“我讓你保管,又不是說送你聘禮,姓婁姓熊你管得著嗎?”
忽然她笑了,對龔小北道:“小北,要不我們結個兒女親家吧?將來要是我姑娘嫁給你兒子,這鐲子就是嫁妝;要是我家小子娶了你家姑娘,這就是聘禮。怎麼樣?”
龔小北咪咪笑道:“好,一言為定。”
知道婁小娥有生兒子的命,杜守義一聽立馬急了,道:“好什麼好?你們...”
兩個女人笑成一團,他的話已經沒人聽了。日後杜守義無數次的後悔,在那一晚他應該更堅決一些的...
等婁小娥走後,杜守義取出了小提琴。看著小北驚訝的眼神他有些‘靦腆’地說道:“你走的那幾天新學的,原來想等你回來給你個驚喜,不過一直沒練好,所以沒好意思獻醜,今天我覺得行了。”
說著他架起了琴,拉起了《小夜曲》。這是隨著高階技能而來的曲目之一,昨晚他偷偷跑去金貝勒小院,又排練了好幾遍。
在琴聲中龔小北慢慢在桌邊坐下,眼睛裡‘布靈布靈’地閃爍著小星星,聽得如痴如醉。
等杜守義演奏完她問道:“這是什麼曲子?”
“舒伯特的《小夜曲》,好聽嗎?”
“嗯嗯。”小北用力的點著頭:“你專門為我學的小提琴?”
杜守義想了想,道:“要說‘專門’那是在騙你,主要是沒你在身邊每天的日子太難熬了,做什麼都沒心情索性學樣新...”
他的話還沒說完,嘴已經被堵上了...
四月三日,禮拜五。
杜守義一上班就收到一封掛號信,是《畫報》的稿件錄取通知,時間就在本月。
此時的《畫報》是逢雙月的十五號出版,所以只要等上十來天,他的‘人生成就’就達成了。
這次的‘工人書畫展’會舉辦到五月底,其中會進行幾次作品輪換。
是不是被輪替倒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有一批優秀的工人書畫家會被吸收進入‘美協’。
杜守義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猶豫再三,然後順水推舟的答應廠裡參展。
他練書法有自己的節奏。按他的節奏,現在倒是可以去參加展覽,在人前露露相了,甚至應該去更專業一些的場合。
但他又不太敢過早踏進這個‘是非圈’,這幾年這個‘圈’可不是什麼‘清靜’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