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娘、郭姐、蘇慧娟,拜託大家不要向其他人透露,就只限於我們房裡這幾個人知道,行嗎?因為這東西對我杜家而言實在太重要了。
要是有人發現了你們就當什麼也不知道,要是有人拿走了你們也別管,只管記住他是誰,然後來和我說,能做到嗎?”
“行。”“行。”
幾個人被這神秘小盒震住了,紛紛答應道。
杜守義當著大家的面拿出了小冰球,然後鑽進床底,將它牢牢固定在木質床板下。
他把工作區域設定在床的範圍內,高度就設定在三四十厘米。在這個扁扁的長方型空間中,吸潮,控溫,殺菌三位一體,其他諸如隔音之類的功能都不去啟動了。
當他從床底出來時,郭大娘已經有了感覺。
“後背涼絲絲的,好舒坦。”
郭姐有些不敢相信,問道:“媽,是真的嗎?”
“真的,不信你自己伸手進來摸摸。”
她們母女倆在互動,杜守義默默的從守桂手裡接過木盒,看了她一眼後輕聲嘆了口氣。
他在感嘆自己又一次打破了原則設定,將‘寶物’示於人前。他給自己的設定就像立旗一樣,立一次倒一次,這也讓人挺無奈的。
而這聲無奈的嘆息落在蘇慧娟眼裡卻別有意味。等到屋裡只剩下蘇慧娟和郭大娘的時候,蘇慧娟還在想著這件事。
“怎麼了娟兒?發什麼愣啊?”郭大娘問道。
“師叔拿出那塊萬年神鐵後,好捨不得的。”
“他和你這麼說的?”
“什麼也沒說,他就是嘆了口氣,那樣子好像很對不起守桂似的。”
屋裡的娘倆陷入沉默了。一晚上光顧著高興了,杜守義話裡還有個很重要的資訊差點被忽視:這寒鐵的功效用一次少一次了。
杜守義也許想的不是對不起杜守桂,是想著對不起列祖列宗吧?這麼重要的東西沒讓子孫享受,卻用在一個毫不相關的人身上,這要站在旁觀者角度來看,不是傻是什麼?
可現在屋裡兩個人,一個是受益者本人,一個一心想把事情做好,能對得住自己良心。她們哪有資格說杜守義傻?
蘇慧娟想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咬了咬嘴唇,下定決心道:“現在每天早晨,劉光天會給我送牛奶雞蛋。”
郭大娘想了想,問道:“劉光天是誰?”
“就是和師叔他們一個院的,是院裡二大爺的兒子。”
“哦,是那個傻小子,我想起來了。”
“嗯,師叔讓他每天給我送一瓶奶和兩個雞蛋,說怕我累垮了您這兒沒人照顧。”
郭大娘聽完無語了,這杜守義想的太周到了。想起前前後後的事情,她感到有些內疚起來。
其實她也有個小秘密:她摔傷後沒多久閨女就提前出了月子。過來之後從她身上颳了點藥膏,然後悄悄找人驗證去了。
杜守義一個‘衚衕醫生’,他說石氏傳人就石氏傳人了?事關親孃身體的大事,做兒女的怎麼能不多加一份小心?
據她閨女回來講,她找的那個老郎中,先是看,再是聞,最後還不嫌髒的把從身上刮下來的那些藥膏放進嘴裡嚐了嚐。
最後老郎中百分之一百的肯定:這確實就是石家秘藥,而且是最好的那種。那神態就像偷到了秘方一樣。
郭大娘把這事死死埋在心裡,誰也不敢說,她覺得會不會就這樣把秘藥給洩露出去了?這可是杜守義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外洩的。
有了秘藥的事郭大娘覺得不能再對不起杜守義了,她對蘇慧娟道:“娟兒,這塊寒鐵咱們可一定要守住秘密,就連你郭大哥也不能說。
不行,娟兒,你現在得趕緊到丫頭家裡去一趟,跟她說一聲。這事兒連她婆家人都不能告訴,我們可不能再幹對不起杜守義的事了。快去,趁著現在還不晚。”
蘇慧娟有些懵了,這郭大娘怎麼想一出是一出?而且這‘再’字是什麼意思啊?她哪兒對不起師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