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日,禮拜天,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高階足球技能’。”
‘我可去你姥姥個腿吧。’
杜守義罵了一句關上了空間,繼續看孩子們臨摹起素描來。‘足球’二字帶給他的怨念有點深,讓他直到現在都無法釋懷。
這時在南房學素描的有五個孩子, 除了棒梗,閆解曠外,建國和小偉也一早就來了,還有一個是前院錢家送來學棋的孩子,也被杜守義一屁股按在小凳子上,先學起了畫。
孩子自己有些懵, 可杜守義不管那些。多教你點本事還不樂意了?又不收你錢。
錢家住的也是倒座房,和杜家一左一右,正好佔著大門的兩邊。杜守義他爹活著的時候兩家關係不睦,並不來往。不過隨著這幾年的變化事情早過去了,都一個院住著,又沒什麼解不開的仇怨。
錢家情況和許大國家有點類似,老兩口帶著個待嫁的姑娘在四合院過日子,兒子媳婦住在外面。不過那小兩口都在鐵路,上的是輪休的班,不固定休息,所以老錢家的孫子總會隔三岔五的上爺爺奶奶家住幾天。
老錢頭已經來門口張望兩三回了,到了下課的時候杜守義出去和他解釋了幾句。
“現在上午給孩子們安排了兩堂課,前一個小時學畫畫,休息一會再下棋,然後回家吃午飯。”
“那這畫紙和鉛筆的錢?....”
杜守義見他要掏錢連忙一把攔住道:“什麼錢不錢的?就當我送小虎了, 他不還叫我一聲叔嗎?不過我瞧著這孩子好像有基礎啊?”
一聽這個錢大爺笑了,道:“他姑教過他兩天,不過那丫頭自己都是個三腳貓, 教不成樣。”
“哦, 是這樣。”杜守義這才想起來,錢家那閨女好像在工藝美術品廠上班,可能會有一套。
想了想他道:“我這兒兩三個月裡都打算教素描,想著讓孩子們學一點皮毛就行。這事兒您還要和錢姐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和她的安排有衝突。不過素描是畫畫的基礎,小虎學這個只有好處沒壞處。”
“她哪有什麼安排?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這事兒我就能定,就讓小虎在你這兒學那個什麼描?”
“素描。”杜守義笑道。
“對,就學學那個素描。”
說著錢大爺自己笑了,道:“守義啊,大爺以前是真沒瞧出來,你是個有大本事的人啊,你那筆字連我姑娘的師父都誇好,說是有書法家的範兒。還說等得空了要讓我家姑娘引見一下,和你認識認識呢。”....
儘管還沒弄明白自己的字是怎麼流出去的,但有人誇他字好就撓到了杜守義的癢處了,連線下來的棋課他都多盡心盡力了幾分。
上午教棋,下午鬥棋。下午杜守義隨著張處長一起去‘砸場子’了。
沒進象棋圈不知道,其實現在的京都能下棋的地方不少。業餘棋界裡也是有一個個小圈子的,有按行業分, 有按地域分,就像一個個小象棋社。
大家平時各有固定活動的地方, 各個棋社間也會互相走動, 棋友聚會,較量棋藝高低。
不過張處長這人比較‘挑嘴’,亂七八糟的地方不去,亂七八糟的人不交,所以像今天這種‘棋社’間的鬥棋,杜守義也只跟著他參加了兩回。
今天要‘鬥’的是園林局的幾個棋友,為首的人叫‘老梁’。‘老梁’年紀不大,抽的是牡丹,杜守義一看他打扮就明白了,這位也是‘那個圈子裡’的人。
不過不管什麼身份,該怎麼下就這麼下。杜守義腦域大開,一盤棋殺了七八分鐘後他將死了對方。
“梁大哥,承讓了。”杜守義看著還在苦苦思索的老梁,一面散煙,一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