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躲避城市夜晚各種光線、聲音的干擾和喧囂,他把家搬得更遠。最後,他在南部一片海灣安頓下來,這裡的植被、海水和星空更像他的地中海故鄉。
Hipparchus重新適應了地球上的飲食,偶爾還能喝點紅酒。
工作上的事情越來越少,有時候一週才去一趟資料中心,處理一下來自太空的零散資料。
家裡有了和他一樣悠閒的來訪者,其中一位是Kepler的父親,可敬的物理學家,深空宇航中心的顧問。
老Kepler說,深空議會名義上在調查深空事故,實際是想得到Hipparcer發現的“暗夜信使”材料。DSF以全人類的名義,持續不斷地向深空中的Kepler傳送資訊,主張“暗夜信使”的所有權。
Kepler的星盤訊號在那次w行星事件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
對此,老Kepler說他對兒子並不擔心,甚至不擔心DSF對他展開軍事行動。
Hipparchus說,他在作證時感覺深空議會的確在掩蓋調查意圖。他說自己感到驚奇的是,深空議會和DSF並沒有讓自己承擔任何責任。
Hipparchus內心隱約感覺到,DSF對稀缺礦產的興趣使自己被善待了。
Hipparcer下落的信心。但Hipparcer是星盤的研發者,但是,不使用星盤導航,他自己也是回不了地球的。
“Kepler會回來的,但也會回去的。他是‘深空之子’。”
老Kepler反過來安慰Hipparchus。
的確,現實讓Hipparchus絕望。
開始,幾乎每天,Hipparchus都到家裡倉庫中取出宇航服,檢視天龍座星盤,在混亂的深空圖景中搜尋光帆的蹤影。
隨著時光流逝,他的希望破滅了,徹底將星盤關掉。
另一位來訪的是Hipparchus的上司,深空資訊中心負責人Simer。剛到資訊中心的時候,Hipparchus也很難將這位彬彬有禮的紳士和在媒體中偽造戰爭、釋出宣戰宣告的人聯絡起來。
&ner曾經長期在大安德烈公司從事太空機械製造工作。因為工作出色,西曼一度想讓他當自己的助手。可Simer不想離開他喜歡的工作,拒絕了西曼的好意。
直到載人高速航天器完全取代了機器人飛船,Simer才接受了西曼的股份加入深空動力,從事天文觀測的管理事務。
由於都從事過天文觀測工作,一個在大氣層內,一個在外太空,兩人有許多共同語言。
&ner願意多給Hipparchus一些假期。
&ner說他另安排人手,Hipparchus只要根據工作人員傳來的資料統計結果,在家裡做報告就可以。
&ner只讓Hipparchus負責絕密檔案保管,說Hipparchus下次去資訊中心的時候,給他授權。對於後一個工作,Hipparchus知道,那幾乎是個閒差。
&ner希望Hipparchus保重身體,祝願他有朝一日再次升空。
天氣好得時候,Hipparchus在海灣岸邊支起畫板,面對平靜的海水和棕櫚樹,在沙灘上一畫就是大半天。時而停下畫筆,凝視著近處海水輕緩盪漾的波紋……
Hipparchus由於身體原因,幾次拒絕了DSF升空任務。一個人揹著旅行包,在周圍海岸的岩石中敲敲打打,尋找一些能用做繪畫顏料的赭石、金紅石……
他喜歡眺望大海的天際線,這讓他能意識到,自己身處在一個星球。